风骑就是一根筋,脾气又冲,说什么都听不清进去,他粗嗓怒吼:“不是有你吗?离开老子还活不了?你们都是废物饭桶吗?!”
红衣声音浅淡道:“将军,奴婢也要走开的时候,总不能守着公主的,废物饭桶也会被调虎离山的时候。”
惨兮兮的风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硬是挨不过一个小丫头,被拽着硬拖的就拖回了驿馆了。
又修养了几天,身体好多,白桑桑能下地走路了。
只是一直住在驿馆里,也没人理会,就显的她们有些尴尬了,都说来和亲的,可十天半月的没人理会,和亲的事就一拖在拖,急的是她们。
白桑桑亲手写了帖子,让人送到宫里,传给皇帝赫连璟。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和亲公主,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让人帖子一封,跟赫连璟商议此事。
至于嫁给谁呢,她们属于弱势的一方,就只能由大元国皇帝做决定了。
白桑桑又想了一下,如果赫连璟不娶,他要将她嫁给别人吗?
哦豁,那事情就好玩了。
此时,皇宫御书房内,赫连璟收到了西歧公主的帖子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眉目冷漠又淡沉,扔在了一边。
传身旁的太监总管,吩咐下去,三天后皇宫御花园举行公西歧主接风洗尘宴,届时,公主看上了谁,那家的公子,封为侯爷,赐府邸,迎娶公主入门。
至于他,赫连璟当然不会想到自己娶这个公主,他没有一点兴趣。
心已死,谁入他眼,如同死人没有区别。
公务扔在一旁了,赫连璟又情不自禁的执起御笔,一遍遍的在宣纸上描绘那个如画仙的女子,一颦一笑,栩栩如生。
描绘了好多遍,他都不满意,揉成一团废纸扔在了地上,时间一点点过去,地上扔满了各种废纸。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满意了一回,停下了笔,痴痴的抬手,抚摸着画上笑的有些邪的女子的脸。
轻声呢喃着:“晚晚,你等着我,你不会走的孤单的,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暗处的暗卫神色黯然,都一个月了,他们的主子一直都在相思,一直没有放下。
真怕一眨眼,主子就随她而去了。
到底从何时开始,主子已经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算算,他们的相遇时间根本没有多长吧,主子就已经沦陷至此了。
爱情,果真是世间一种最毒的毒药。
驿馆
红衣将几副画像摆在了白桑桑面前,画上都是俊目眉俏的男子。
红衣指着第一幅:“公主,这些都是未婚配的世家公子,奴婢是调查了一番没有乱七八糟的红颜知己,又独具一身的,只有这么几个。”
“想来大元国皇帝对逝去的御天皇后情根深种,不会对公主有什么心思。纵然是和亲,可也是公主的终身大事,必须让公主您嫁给看上眼的,心仪之人,公主才不会受委屈。”
“而那两位王爷就算了,已经成婚了,都有正妻。我们西歧的公主,可不能给人做妾。”
“还是看一下,这些那个公子,能入眼公主您眼的。”
白桑桑坐在贵妃榻上,中间放着茶几,红衣将几副画像摆了上去,看到那些画像后,白桑桑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
至于吗,用得着吗?
怎么有一种相亲的感觉?
“这位,是柳太师之子,嫡出长子,柳如殇。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文武双全,更得大元国皇帝重视培养。奴婢调查过了,这柳如殇家世清白,相貌不凡,有气度。待人彬彬有礼,更没有什么混乱的生活,更没有纠缠不清的红颜知己。公主您是可以考虑一下,他作为驸马的第一人选的。”
“”
微妙的一眼缓缓抬起,看向了红衣:“红衣,你是觉得我嫁不出去了是吗?连人的画像你都弄来了,你就这么操心我的婚事?”
“公主,这是您的终身大事,很重要的。奴婢不得不操心,不能看公主您受了委屈。”红衣正经又严谨的说了句,又指向了第二副画像。
“这个是王家的公子”
“这个是李家的公子”
“这个是周家的公子”
仔仔细细都介绍了一遍,连什么不干不净的都排除了,找出了还算几个看的上眼的。
白桑桑叹气:“我觉得,大元国皇帝不错。”
嗯,至少目前为止,除了赫连璟,要真的想让她嫁,其他人是不可能的。
“什么?”红衣讶然的抬眼:“公主,您不会看上了大元国皇帝吧?”
“公主,您怎么想不开?”
白桑桑:“???”
一脸问号,很快红衣就继续又担忧的道:“公主,大元国皇帝高高在上,九五之尊。作为和亲的人选,他合适。可奴婢听说,他生性暴戾,您嫁给他,无疑是英年早逝。不行,说什么都不行的。”
“奴婢不同意,风骑将军也不会同意的,不可能看着您嫁给一个暴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