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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绵怀无尽比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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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外头两人没说话,弄得这里头连心跳声都清晰起来。绯心被他摸得忍不住扭:“别,别”

    云曦双腿交叠,正好把她挟住,越发放肆起来。绯心知道他的臭毛病,古怪的环境就跟他的催情剂一样。云曦噙住她的耳垂,弄得她极痒。

    正这当口,忽又听外头说:“姐姐,要不咱们院里巡巡看看,许是能碰着。这回若是贵妃应了,向皇上举荐举荐,姐姐也能了一桩心事。”

    “凌儿这个不长进的,生是让人操心得很。她那个性子,别再给贵妃添乱才是。”大娘说着,“也不知贵妃肯不肯,席上看她高兴得很,本想提一句,但当着一堆人实是不方便呐。”

    “有什么不肯的?宫里那么多妃嫔娘娘,也不差咱家凌儿一个。再者说了,姐妹同心,总比那些人好得多。凌儿从小跟娘娘关系就亲,到时进去了,也是个帮衬。”

    两人一听,都明白了八九,云曦的动作有点发僵。大娘和母亲虽然带着南方腔音,但多少能被云曦听得懂些,绯心也愣了,她实是没想到自己两个母亲竟然存了这心思。若是以前,绯心有此等机会肯定求之不得。举荐自己的亲妹入宫,再借着现在皇上在南边,近水楼台,比举荐那些现刨根底的不知道好多少。况且自己四年无出,若是妹妹能怀个龙种就是最好不过。但是现在,绯心哪里还会想这些,不但不会想,听了心里还发堵。

    云曦更堵,乐正家一家子都是会钻营的。她有这两个娘教,才给她教成这个德行。送了一个进来还不够,恨不得一家子都挤进来才行?他感觉绯心也怔着,似是听住了,以为她又动了心思,更生气了,一时松了手就要往起站。绯心吓了一跳,忙半扭着身整个压住他。这个动作极是暧昧,但绯心只顾想拦,根本没想太多。

    “你”云曦刚出一个字就让她把嘴给捂了,因他那声根本没压着,简直就像是要扬着嗓子喊。绯心是急疯了,什么也顾不得。她不用想就知道他出口没好话,肯定是什么:你们家都是一帮势利鬼,大的弄进来了现在弄小的,行啊,叫进来让朕瞧瞧之类的。

    所以绯心根本没容他叫嚣。云曦被她这样一扑压又有点神不守舍,一口气生让她堵回去,握了她的手抬开,却压低了嗓子:“你们一家子是不是想骑到朕脖子上才满意?你是不是也想找个帮手来摆弄朕?怪不得你以前就老弄这种伎俩,敢情”他说着说着又压不住声音。绯心狠命一扑,另一只手也上来。因这动作有点大,再加上刚才云曦的声音的确也高了些,外头的两人听到了动静,一时又开口:“娘娘?”一边说着,一边从外头往卧室这边挪,想是要透过窗来看。

    绯心拼命捂他,云曦透过一点微光见她披头散发一脸惊惶,一双眼瞪得圆圆的,嘴都是微张。他让她捂得直憋,一掐她的腰眼,她一个哆嗦,他趁势解了困,低声说:“你还下了毒手了?”

    “我也不愿意,她们没跟我说。”绯心小小声地说,声音有点抖,“我哪里还愿意这个?求你千万别嚷,不然现在出去,我爹知道了,她们还能活吗?”

    他盯着她的表情,伸手拨她的头发:“你当真不愿意?”

    “当真不愿意的。”绯心悄声道,“我也是才晓得她们有这个心,其实我”她刚说了一半,他忽然勾过她的颈,将她未出的话堵了回去。他的舌硬窍她的齿关,把她缠得死紧,手已经挤进她的裙在她身上游移。

    如今又挤又闷,绯心被他的手一贴,登时脑后有些发麻,又怕外头听到动静,也不敢大肆地挣扎。他的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已经扣在她的臀上。绯心慌得不行,两人热息灼烧,一时间有如流火飞蹿。她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剧烈得似要冲出胸腔。

    她的舌根让他缠得发痛,突然她的身体猛地弓了起来。他一把摁住她,微松了她的唇:“别动,不然我不管了。”

    绯心也不敢使劲挣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现在就已经不管不顾了,外头还有两个人呢!他略撑着半蹲起来,避开那道有微缝的地方,往更深的里面挪。这衣柜里一时是被一时是枕,少不得还卷着靠着点席卷子之里的东西。他一挪挤,一时里面叽叽嘎嘎,窸窸窣窣,跟遭了耗子一样。

    绯心眼不见光,又怕外头两个女人一时走进来发现,加上这里抬肘伸腿都难,让他一通愣挤,感觉身后也不知是被子还是什么拱起一个大疙瘩顶在后头。悬垂的衣挂和薄毯有的被他们这样挪动的时候带下来,险没把两人直接埋里头。他也不管,一个劲地逮着空就挤,直到最后一丝光也瞧不见。

    他伸手去捞她,第一手揪着也不知是什么挂披之类,扔到一边,黑糊糊的一摸正揪住她的胸前衣襟,这下黑暗也完全无法阻碍他的动作。所有阻碍全让他扯剥干净,一会工夫她只觉他的气息已经直接熨扑在她的肌肤上,烫得她一阵阵地发颤!

    这里柜子是一个嵌墙的细长条,他自然是不能如同在别处一般的随意。但这种细窄让他们挤得更亲密,也因格外憋闷不畅的空气让两人的呼吸都异常沉重而清晰起来。

    绯心快让他揉巴成一团,她也瞧不见,只觉他一会捏着她的脚往边上送,一会又顺她的胳膊。绯心心跳得疯狂,加上此时到处都是东西,她动一下都难,眼泪都快下来了,声音低若蚊鸣:“若是给人看到了怎么办?”她微微有点啜泣的嗓音随着呼吸变得格外媚人。

    “现在都瞅不见,你怕什么?”他喘着气,一边吻她满脸的汗和泪一边说,“感觉到了吗?我们在一起。”

    她想回答他,但出来的声音自己都惊了,两人的脉搏都跳动在一起,每一下都让她不由自主地微悸。他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抽搐,越发地紧缩。这种令他神销魂灭的滋味让他几乎无法自控,他咬牙抱紧她,两人的汗水都混在一起。他开始慢慢地厮摩,不让她到达顶点。她无法忍耐,喉间开始呓咕,又想伸手去捂嘴。他似是通了神一般飞快摁住她,低语:“再忍一下,和我一起。”

    她听着他的声音,哑哑的略带着压抑到极至的颤音。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唇贴上他汗湿的肩胛,但却不是去咬他,而是亲吻他!两人都是滚烫的,他的身体越发地绷紧,突然哑着声音笑,摁住她的腰猛地一送!她闷哼一声,神经霎时有如绷断的弦,在脑里身里乱窜乱弹。他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有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近乎疯狂,翻江倒海的快感逼得他理智尽丧,越发凶狠起来。

    绯心在这种失控的频率下发了疯,意识已经被击个粉碎。他喉间发出闷闷的声音,像是吼又像是叹息。绯心觉得自己被抛上九霄,灵魂出窍一般忽忽悠悠,许久都不能落地。

    他在黑暗里抱紧她,伸手摸索着她的脸,呼吸就在她的耳畔:“绯心。”他突然唤她,声音带出那种微颓迷般的懒。她半晌都没应他,他咬她的耳廓,又叫她:“绯心?”

    她有点失魂落魄,似是刚找到声音的源头一样:“是一起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他收紧了手臂,又发出那种闷闷的笑声:“是。”他的声音此时在黑暗里格外迷人,让绯心也不由得赔着他傻笑了两声。他一听她笑,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我们出去,我想看着你。”说着,伸手就去推柜门。

    这柜子贴墙而嵌,里面是通的,外头是一排门。随着一声吱嘎,登时一阵稀里哗啦一堆东西倒出去一片。

    绯心黑里瞧不见,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光刺得睁不开。她吓得脑子一激灵,刚想挣扎着说裹个东西再出去,他已经直接把她给抱出去了。这里房子数间一体,一侧的窗全是开的。

    “她们早走了。”云曦开始也不太适应外头的光,但小风一吹,立时解了周身的闷热。

    他低头半眯着眼看绯心,忽然低呼地出声:“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她脸上七道八道全是手印,而且手印的纤细程度一看就是她自己的手掐出来的。

    绯心紧紧闭着眼,他现在跑来她家里发疯,她实是觉得愧对先人,但此时她散了架了,只得任他光溜溜抱出来现眼,所剩只有最后一招,闭起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一时听他问,也不睁眼,脱口而出:“哪样了?”

    “你自己看吧。”他随手从窗前的妆台边上抄起一柄镜子对着她:“成花猫了。”

    绯心迅速睁眼又迅速闭上,也不言声,让他觉得十分好笑。他抱着她往厅里方向走,当过垂帘的时候绯心感觉到了,一时睁眼人已经快过厅了。他又这般赤条条地到处窜让绯心实是受不了,不由挣扎起来。他笑笑不理,径自过了厅竟是往浴室方向去。绯心低叫着:“哪,哪有水”

    “刚才没有,这会子准有了。那个不是活动的吗?绣灵见着过自是知道如何续水了?”云曦轻声说着,果是一进里头热气腾腾。这浴室里本就搭了许多大小巾子,都是家里预备接驾已经提前准备下的。只是这水的时间拿捏准确得让绯心臊到家,他让绣灵远处逛,但想来她必没远了。

    他们一道浸进热水里,暖水一泡,绯心整个人都快酥了一般舒服。他撩水给她揉了揉脸,低声道:“怎么办?明天你怎么见他们?”她对自己这一脸花没反应,他倒有点替她操心起来。她这样好面子,总不能说是半夜自己做梦掐的吧?

    绯心是让这水浸得都想睡过去,现在听他问,突然有种被抚慰的感觉,也不再细想,轻声说:“无事的,粉擦厚点就行了。”

    他举着她的胳膊瞧了瞧她身上,方才太黑又闷,实是怕她又碰出个好歹。绯心动都不想动一下,他手上的力气轻了许多,手指在绕着水熨在身上,裹着香芬带走一身的潮汗,让她越发地昏昏欲睡。每当他抛了身份来打发她的时候,就让绯心觉得自己像是一块糕浸在蜜里,软乎乎又黏黏地甜。初始觉得极陌生又很不习惯,如今便想这般懒懒地腻着。

    云曦瞅她猫一样地窝着,没了往日拘板倒更添了风情,伸手拨弄她的头发,突然低语:“我看你家里的人也不过如此,你该做的都做了,以后还是少理会他们的好。”

    绯心听了这话,微微张开眼看着他。其实她早就明白,就是因为她明白,所以她才事事力争上游,力图成为最有力的武器,不可缺少的工具。这样他们才会注意她,重视她!

    他也一样啊,他比她的环境更凶险,因为利益更巨大,所以亲人也变得格外狰狞,所以他也能明白她的处境。但即使如狼似虎也好,他也照样想顾着那份温情。如若不然,他何须处处顾着太后,没有大开杀戒?除了不想引起太大的动荡之外,还有就是那份亲情。就算没有血缘之亲,毕竟有养育之恩,只要不与利益发生最大的碰撞,顾念一下也是好的。如此顾念,只是不想太寂寞,如此而已!

    感情和利益交织,真真假假,根本不用再分辨。有权力有感情,没权力没感情。事实就是这样,谁也不用说哪个是虚伪或者自欺欺人!

    他们两个都是最务实的人,偏是这样的人,才能相贴近。她看着他,这般看着,抛掉君臣的身份,有时觉得更像知音。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却有如此相似的经历。

    他被她这种眼神看得火烫,又去亲吻她:“赶紧把你那个什么妹妹嫁出去,不然朕可不管她是不是也姓乐正,照样收拾她!”

    她听他用“朕”,轻轻扬起唇:“皇上放心,有臣妾在一日,便只会让他们富贵,绝不会显达!”她明白他的心思,他最恨外戚专权结党。他能让你封侯拜相,自然也能让你飞灰烟灭。他自然也会爱屋及乌,但不代表“乌”就能为所欲为。他能事先支会她,而不是让她挨闷棍,已经让她觉得安慰。她这个“乐正”,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

    “你事事为他们着想,可见并不是一个不懂情的人。我没看错!”他微笑,手指轻轻抚她的耳朵,让她麻酥酥的又带出痒痒的感觉。他知道她这样是为了家人着想,有她在一日,她断不会让家里人去触他的逆鳞。

    乐正的人或者都不会明白,这世上最幸福的,其实就是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富家翁。绯心知道,而他也知道。他也羡慕得很,但他没这种命!人生有幸他还可以找到一个知音。

    当窗外传来稀疏的鸟鸣,云曦坐起身来准备走。绯心昏昏沉沉听着云曦说话,什么起来了就赶紧回去之类的,她迷糊应了两句,挣扎着起身要伺候他更衣。

    这会子没奴才,她总是不能这样大咧咧地睡了放着他不管。之前洗澡的时候她便直接睡着了,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床上,让她觉得很是不尽责。他伸手抱了她一下:“睡吧,起了把你的脸再拿冰镇镇。昨晚上冷敷了都没下去多少,真跟猫一样了。”说着,自己往衣柜那里去,昨夜里他把衣裳扔柜里了,此时要去现刨。

    绯心迷迷糊糊地隔着薄纱幔看他的背影,恍惚间竟也少了几分羞涩般看他。长发已经散开直抖到腰际,掩住他宽展的背线却难挡他坚实的臀廓以及修长的腿。绯心眼见他一躬身整个人都钻到柜子里去刨,一会听他自言自语地说:“哪去了?鞋怎么找不着了?昨儿怎么没想着再带一身,汪成海这个死东西也不替我想着点哎哟,这儿怎么还杵了根杆子呀?”

    她一时忍俊不禁,昨儿夜里黑漆漆的他都碰不着,这会子八扇门开了四五扇他倒碰着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由得探了头:“皇上,碰着了?”

    “你赶紧睡觉吧!不然你跟我一块走?”云曦在里头嘟嘟囔囔,半晌可算是把衣服还有鞋从一堆乱糟糟里给拎出来。他一边穿一边说,“我出去的时候叫绣灵进来,你想着早些回去,别在这里闲扯三四。”

    “哦。”她缩在里头应了一句。他头发也不梳了,这身衣服揉得皱皱巴巴的,但绯心突然觉得,就是这样也瞧着顺眼。一会他穿好,又过来亲她,手里也没个老实。绯心脸红气喘见他满脸坏蛋样儿,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笑笑,回身就往外走。绯心见他不往楼梯口去反走到廊里沿窗往下瞅,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怕,也顾不得一身酸,支了半身向他:“皇”

    “我走那楼梯才会跌死!”他回头叫了一句,影子一晃就蹿出去了。绯心吓了一跳,屏着气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重物落下去的声音这才吁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听得有脚步声,这声音很熟悉,是绣灵的脚步,她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一放下心,竟觉得极困起来,但还是强撑着待绣灵进来。绣灵眼见这屋已经一片狼藉,跟遭了劫一样。

    她赶着过来:“娘娘,皇上有郭重安护着,没人知道,无事的。”她极了解绯心的脾气,所以上来就先说最紧要的。

    “昨天晚上”绯心听了轻问,话只出了一半没再说,但绣灵明白。她应着:“昨儿郭重安把乐正瑛遣到外头去了,奴婢几个本说瞧瞧这附近几处小房看容不容得。哪知一错眼儿两位夫人进去了,奴婢后来赶着过来,把夫人给请下去了,说娘娘吃了酒往后头配园子里散散,想图个清静,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两位夫人听了便去了!后来奴婢自己烧了些水打下头轴台那摇上来的,这机关倒是巧得很。”

    “你昨儿上来了?”绯心都有点晕,居然半点未觉出绣灵昨天上来了一趟。

    “奴婢没往里来,就在楼口给她们打了眼色。”绣灵忙应着,其实昨天她瞟了一眼,但没瞅见里头有人,一时还想两人不知是藏哪了,现在一想,八成是这个柜子里,心里也觉得有趣,不过当然要顾着绯心的面子。

    绯心自然是明白,绣灵她倒不瞒着,反正家里人不知道就行了。她听了便打了个哈欠说:“一会子也不用怎么收拾,悄悄拿出去全扔了。说本宫瞧着破旧不喜欢,让他们置换新的摆来就是。”她知道这收拾也收拾不了,总不能全拆洗了吧?

    “奴婢省得。”绣灵隔着纱说,“娘娘先歇一起,一会子就处理好。半点痕迹没有!”绣灵说着,给她下了二层幔子,让她睡着,自己轻手慢脚地打扫战场。绯心这边安了心,很快就睡过去了。

    绯心虽是疲累,但因心里有事,所以只是寐了一会子,待绣灵把屋拾掇得差不多,便召人进来捧了衣衫漱品放到起居室那里,由绣灵伺候理妆。绯心对着镜,眼见鼻下脸唇四周都是手指印子,一时让人拿冰镇的绿茶菊花来镇了镇,只略略地好些。她也没时间再折腾这个,索性打了一层极厚的妆底,跟罩个面罩一样,粉厚得都快掉渣子了。绯心一向讲究妆容合宜,如今眼见跟个假人儿一样的心里也觉得难看,但总算是比那脸上横七竖八一堆手指印子强多了。

    她换了衣衫,然后便打发常福去叫自己的两位母亲。她知道自己一出去,便又是一套礼仪规矩,到时她们也难张口,如今且让她们先收了这份心思才是。

    一会的工夫,两个女人便跟着常福上来。绯心没往厅里去,直接让人闭了窗将她们引进起居室这边来。大娘家里也是买卖人,娘家姓李,祖居淮安以南奉顺县城,离这里不远。这几年大娘持家有方,连带娘家也沾了不少光,如今也是奉顺的富贾。

    生母娘家姓孙,自从绯心入宫之后,传来封了夫人的信儿。生母便母因女贵从而也有了依靠,当时父亲便将她扶为平妻,将家中财政大权也移给生母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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