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妳。”
无时无刻都想,全身心灵魂都想。
明知跟醉汉较真很不切实际,她还是低声道,“你不是生我的气,宁可一个人回京城吗?你想我什么了?不嫌我碍事,一天到晚惹麻烦,给你找不痛快,还任性冲动,连......我们的孩子都护不住?”
心里横冲直撞的悲伤一但找到出口,好像就没那么难以承受了,慕榕抹去脸上不由自主落下的泪水,怔了怔,伸手轻抚墨云霄微凉的脸颊,那儿也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我心里难受,庆幸妳不会消失,又恨自己没能保护妳跟孩子。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自信能护得住妳和心中所爱,结果呢?”墨云霄喃喃道。
他侧过脸专注地望着慕榕,棱角分明的轮廓,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妳没有错,榕榕,是我该死,我不配爱妳,不值得让妳流一滴眼泪,都是我的错。”
慕榕见过墨云霄很多时候的样子,高冷装逼的、慵懒疏朗的、炽烈如火的、温柔体贴的——无论是哪一面,他都雍容尊贵、成竹在胸。
唯独这一刻,他眼中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似乎把自己恨到骨子里了。
慕榕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投入他的怀抱,哽咽道,“好了,别说了,你别这样,我......我怕。”
原来过去她也错看了墨云霄,把他想得太强大,以为世上没有什么能伤得了他的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刚强如墨云霄,泛滥成灾的悲伤,竟不亚于她。
“别怕。”墨云霄低头捧起她的脸,微凉的薄唇烙上她的额角,细碎的吻蜿蜒而下,停驻在粉嫩的唇瓣,悉数吞没她令人心碎的呜咽,“乖,不怕。”
那瞬间,排山倒海的思念破防决堤,他们用力抱紧彼此,唇舌需索着熟悉的炽烈,浑然忘我。
良久,直到她快喘不过气,墨云霄才稍稍退开,哑声道,“榕榕,妳还愿意信我吗?”
“留下来,别走。”他眷恋不舍地吻着圆润小巧的耳垂,低声呢喃,炙热呼吸喷灼在她白皙的肌肤,颤栗直达心间。
慕榕一脸迷茫,被吻得晕晕乎乎,随口道,“你傻呀,骗你的是我,我说的话你还敢信?”
墨云霄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便是谎言,我也信。”
慕榕一怔,突然清醒过来,用力往他胸膛揍了一拳,怒道,“混蛋,你酒早醒了,在这儿诓我呢!”
白皙的娇颜透着淡淡的粉,双眸潋滟生波,绝美不可方物。
这一拳对墨云霄来说不痛不痒,他小心翼翼搂着她,额头相抵,低声道,“妳在,我便舍不得醉了。”他想清醒的感受她的存在,情不自禁侧头吻住她的唇。
肆虐的男性气息和着醇厚的酒香,铺天盖地而来,难分难舍。
慕榕不知自己是醉了,还是投降了,用力缠抱着他的项颈,抛开一切顾忌和犹疑,只想真真切切感受彼此的存在。
“妳的伤......”墨云霄艰难地模糊道,小女人的投怀送抱击垮了他的理智,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灵魂骨血,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