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随手把酒坛子搁在一旁,轻巧地爬上石头,拢好衣裙,屈膝而坐。
她好笑地看着墨云霄,他也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乌黑的眼眸如烟似水,极致蛊惑,难得被醉意浸染得一片迷茫,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妳不是青洛。”墨云霄口齿清晰、极为肯定地说了句废话。
“嗯,那我是谁?”慕榕忍不住想逗他,“答对有奖。”
墨云霄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浓黑秀逸的长眉缓缓蹙起,语带失落,“妳是榕榕,可不是我的榕榕。”
慕榕心中一紧,微抿着唇,追问道,“为何?难道还能有假的?”
“不是。”墨云霄摇摇头,闷声道,“榕榕生气了,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即使喝醉,他依旧不改惜字如金的本色,憋了半天才又说了句,“可我想她,无时无刻都想。”
他下意识地握紧左臂,竟感觉不到疼痛,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扯开袖口望着狰狞的伤疤,怒道,“愈合了?”
“白辰!谁准你用的药!”墨云霄吼道,竖起掌心如刃,毫不留情的斩向那道才刚愈合的伤口。
慕榕原本默默看着他发疯,见他真要下手,大惊失色,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惊叫道,“住手,你疯啦?”
他对待自己可真够狠,要是真让他一掌劈下,这条手臂怕是就废了。
墨云霄没控制力气,慕榕这一扑,就被那股力道带着往石壁上摔,那瞬间她已经做好头破血流的心理准备,没料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撞上一堵健壮的胸膛,严严实实地将她护得滴水不漏。
慕榕余悸犹存地靠在墨云霄胸前,听着他强劲而紊乱的心跳,突然心头火起,挣扎着爬起身,跪坐在他身前。
墨云霄斜靠着山壁,衣襟微敞,露出漂亮的锁骨,以及一片流畅的玉色胸肌,黑发随意散落了几缕,极致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慕榕看得眼花,费了好大力气维持怒火,气势凌人地说道,“墨云霄,你说话不算话。”
他并不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儿牢牢隽刻在心里——其实根本不必,小女人一直占据着心里最鲜明的角落,生生世世都不可能抹去。
“你听见没有?我骂你呢!”慕榕挫败地瞪他。
“好,妳骂。”墨云霄缓缓吐了口气,有种任人宰割的无辜。
慕榕很无言,心也随之塌陷了半边,撑着一股不能输的骨气,张口就道,“休书早被我烧了,你还是我的人,没我的允许,你竟敢伤害自己,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劈头盖脸一通指责,墨云霄却缓缓皱起眉,极为不赞同地摇头,“妳说错了。”
言语太难表达,他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轻声道,“是放在这儿。”
失去她的大半年来,思念昼夜不分的凌迟着他,这颗冰冷至极的心,只为了想再见她一面的执念而跳动。
慕榕指尖轻触他健硕的胸肌,像是火烧火燎一样滚烫,连忙挣扎着想撤手,男人却不让,执拗道,“我想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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