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闻言,迷离的眼眸晕染着一丝坏笑,松开缠抱着他的藕臂,深以为然地遗憾道,“是呢,伤还没好,哪儿都疼。”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捂着心口,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墨云霄一愣,黑眸幽暗如子夜寒星,低声道,“妳,等会儿。”
慕榕圆睁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经果断起身,飞身跃落深潭,墨黑色的身影沉入冰凉彻骨的水底。
秋夜霜凉露重,幽暗的水中几乎透不进光线,慕榕伸手触碰泉水,冰寒冷冽的温度激起一阵哆嗦,她无力地趴在石头边,徒劳无功的拍着水面,喊道,“疯子,别闹了,快上来!”
这男人真是......轻易作弄不得啊。
墨云霄潜到水底冷静冷静,待足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破水而出,挟裹着澄澈冰灵的漫天水花,翩翩落在水潭对岸。
深怕将寒气过给小女人,他上岸的瞬间,早已运起深厚的内力,从发丝到衣裳无一不干燥温暖。
慕榕望着那伫立在水边的挺拔身影,随手拎起方才被扔在一旁的酒坛子喝了一口,辛辣透着股甘甜,应该是难得的佳酿。
奈何以她的酒量无福消受,只消一口便难受的呛咳起来,悲催的趴在石上猛飙泪。
墨云霄风过无痕的掠过水面,扶起小女人,“这又是做什么?”他无奈道,掌心贴在她的后背,缓缓输入一股醇厚的真气,助她调匀气息。
半晌,慕榕缓过劲儿,小脸涨得通红,不敢再碰那个酒坛子,仰头幽幽叹道,“少年,冲动是魔鬼。”
反正戏弄都戏弄了,她伸手摸了把他俊美无俦的脸蛋,细腻温润,手感好得不行,便又笑嘻嘻地说道,“霄哥哥,我只是开玩笑呢,你以前没这么容易上当的呀。”
墨云霄一愣,无言的看着小女人,不久前还虐心悲情、伤痛不可自拔,现在就能面不改色的耍流氓。
他这辈子彻底认栽,只愿连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一起赔进去才好。
“妳还真行。”墨云霄叹道,酒意早已消散一空,想起自己果断灭火的行径,不禁哑然失笑,捏了捏额角,温声道,“回屋去吧,别着凉了。”
“我不冷。”慕榕摇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水潭旁简陋的屋子,“你这几日就住这儿?”
这屋搭得可真不走心,要不是墨云霄颜值在那儿扛着,勉强称得上蓬荜生辉,只怕她连一丝探究的欲望都没有。
墨云霄浅浅一笑,牵着她往屋里走,“嗯,进去看看。”
如果说黑灯瞎火的,屋子外观看起来只是简陋,那点上油灯以后,屋内摆设一目了然,慕榕简直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相较之下,她以前在四王府住过的水月轩,简直不要太豪华。
生在皇家,墨云霄可是金尊玉贵的王爷,就算行军打仗也还有主帅营帐可住。但这几日陪着她窝在山里养伤,落脚处完全不讲究,屋里除了一张竹榻,竟连个桌椅都没有。
慕榕默了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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