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他一定也会想尽办法救自己,就算明知以卵击石,也会拼命一搏的。
对于公孙豫皇的恩情,她无法回报,亦给不了他要的爱。就当是还他这份情吧,如果自己的死能换回司徒赫哲一点点良知。
“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瞠大水眸,惊恐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就像一头优雅的猎豹随时可能扑上前,她知道自始至终他都不想弄死她,只想像猫逗老鼠一样慢慢地玩死她。
果然司徒赫哲止步不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深邃的凤眸幽静如海,表面风平浪静,令人猜不出他下一步的行动,更疑惑不解他此时的行为。
相较于齐子姗紧张惊恐,司徒赫哲十分从容坦然自若。点燃一根烟,任袅袅而升的青烟氤氲了他的脸,若隐若现的棱角更加立体,深刻。
静默漫延于空气中,丝丝缕缕缠着人的神经,一秒光年,弄不懂司徒赫哲想法的齐子姗惊恐万状,紧绷着神经不敢有半分松懈。
过了不知多久,低沉暗哑的嗓音透过烟雾,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曾经有一个小男孩他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不知道父亲是谁。小伙伴们骂他是野种,他没有哭,也没有反驳,更没有回家去追问母亲。因为他曾问过一次,母亲什么都没有说,只一个劲地说着跟他说对不起。自那以后,他便不敢问。即使没有父亲的关心疼爱,他仍觉得很幸福,因为妈妈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妈妈没有钱,只能住在租来的廉价的小房子里,他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买自己喜欢的玩具,去游乐场玩,吃肯德基,麦当劳。但是,他一点不觉得苦。他知道妈妈工作很辛苦,于是,他很努力地学习,期待着快快长大。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妈妈住大房子,给她买好吃的,让她不再昼伏夜出。
生活很苦,却很充实,因为妈妈一直告诉小男孩,他是最棒的,他是上苍恩赐给她的宝贝。有了他,她就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小小年纪的他听不懂妈妈的语言,但很多话他都深刻在心底。
突然有一天一辆很漂亮很漂亮的豪车停在他家门口,一个穿着很体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跟妈妈在屋里谈话。小男孩跑进屋里,妈妈紧紧搂住他。陌生的男人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小男孩,对妈妈说,你最好是主动离开,放弃他的监护权,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后辈子生活无忧。如若不然,一旦打起官司来,你一毛钱都得不到。”听着那平静的语调,齐子姗却可以感觉到那藏在灵魂深处的痛。
沉浸于回忆中的司徒赫哲,感受不到齐子姗的变化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妈妈开始频率搬家,可是,不管搬到哪里,男人总是很快找到他们。小男孩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妈妈的惊恐和彷徨,她变得很焦虑,终日恍惚不安。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妈妈对小男孩说要带他出去玩,去吃好吃的。妈妈的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小男孩很是高兴,以为坏人走了,他们又可以恢复到之前的平静了。
妈妈牵着小男孩过马路上,突然一辆车撞破了护栏,朝人行道撞了过来。场面一片混乱,尖叫声,惊恐声……当小男孩从突如其来的惊恐中回过神时,只见妈妈倒在了血泊中,她挣扎着张开眼睛,用满是鲜血的手抚上小男孩的脸说,妈妈以后不能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听爸爸的话……”话到这里浓浓的悲伤再也无法遏制,流泻了一室。
齐子姗惊恐地张大了眼,从司徒赫哲夹烟颤抖的双手不难看出他极力克制着情绪。这就是他的故事吗?可是,这件意外与公孙夫人口中的一条人命有什么关系?
用力深吸几口烟,丢掉烟蒂。冷漠的俊脸线条似刀,没了刚刚的悲伤和哀戚,瞬间恢复一贯的傲然。
“你一定很好奇这个故事和公孙豫皇有什么关系,对不对?”明知故问,齐子姗再度升起戒备。
“那个开车冲出马路的人就是阿拉蕾,是她杀了我母亲,她是杀人凶手。”暴吼出阿拉蕾的罪行,司徒赫哲再也控制不了情绪,赤目欲裂。
如果现在阿拉蕾就在他面前,齐子姗毫不怀疑,他会杀了她。
这样的事实过于吓人,更是她万万料想不到的。整个人怔忡住了,而司徒赫哲强忍悲伤的样子撞痛了她的心。
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情绪:“更精彩的还在后面,这件事在当时震惊了洛城。而公孙苍明买通了高官,以阿拉蕾患有精神疾病为由,被判在医院治疗一年。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脱罪的借口而已,一条人命如此轻描淡写就算了。”
听完司徒赫哲的故事,齐子姗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没想到司徒赫哲和阿拉蕾之间竟有着这样的恩怨,难怪,她不敢面对司徒赫哲,难怪,她对他总是礼让几分,原来,她欠了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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