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长笑了几声,就打开了病房门。
就在要迈步出去时,差点撞上了一只毛茸茸的“粉兔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聂初晴看见自己又惹祸了,连忙欠身道歉。
其实被撞的不是方院长,是聂初晴。只是聂初晴一直站在门外偷听许久一直没有留意有人要出来而已。于是两人就这么碰巧的撞上了。
方院长鼻子冷哼了一声,皱着大眉头,看着这只莽撞的兔子,好生提醒,“下次别站在病房外乱偷听人说话,不礼貌。”
聂初晴在短短十几分钟内被同一个人严厉教训了两次,而且这个人还是纪屿寒的主治医师,虽然她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单凭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上来看也不敢乱得罪医生。
所谓得罪了医生,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聂初晴被训了几句,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原来到过的有关医院的恐怖片,不禁打了个寒战。
“跟你说话呢!给我好好站着!”方院长关了病房的门,看见聂初晴的怂样就想逗她一逗,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真的有趣极了。
“啊?哦!”聂初晴连忙撇掉脑中的恐怖画面,站直了身体,只是她没敢对上这位老医师的眼睛,“对...对不起。”
聂初晴又为自己的无礼道歉,同时又想起了什么立马抬起头,恭敬地问,“那个,医生伯伯,他的身体怎么样了?恢复的好吗?有没有感染啊?到底严不严重啊?”
聂初晴杂乱无章地胡乱问了一通,但每一个问题都是自己迫切想知道的。
她这份最原始的着急样儿逗乐了方院长。
方院长缓和了面色,佯装为难的说,“你问了这么多我应该回答哪个呢?”
“都回答好不好,我都挺关心的!”聂初晴挠挠头,她知道医生时间宝贵,但是病人身体也马虎不得。
“他的伤口是挺严重,伤了脾脏,但好在没有感染,这几日必须卧床休息。屿寒身体机能好,一周之后就能出院,不过你要记住他现在还不能碰水,如果想要清洁身体的话也只能用温毛巾绕开刀口擦拭。这些你记得就好。”话末,方院长又像想起了什么,狡黠一笑,“当然如果他要洁身的话,你可以告诉护工,她们可以代劳的。”
聂初晴一字一句听得仔细,特别是到后面有关清洁身体的问题。但是到最后听到方院长说护工代劳聂初晴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眼里的老伯伯是在拿自己说笑呢?
聂初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尴尬,她遗漏了方院长眼底的打趣,讪讪地笑道,“不,不用了...寒冷天容易感冒不易擦身。”
方院长听言怎会不知道聂初晴现在心里的想法,闻言也没说什么,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就走了。
推门而入,房间内暖气和加湿器同时在工作着,室内一片温软湿润,纪屿寒听见声响,把停留在窗台上的目光收回。
“回来了。”
只见聂初晴红着脸捧着个大水杯不言不语地走进来,嘴巴撅的恨不得比天高。
纪屿寒一阵好笑,先前还是欣喜若狂现在怎么又变了,女人心海底针啊!
把水杯中的温水倒出,聂初晴塞进纪屿寒的手里就不说话地站到一边,眼神也不放在病人的身上,而在床头飘忽不定。
纪屿寒喝完水,手拿着空杯子在空中举了好半天也不见聂初晴接过去,于是便痛哼了一声。
纪屿寒伤口还未愈合不能过于用力,听见他痛哼的声音聂初晴连忙走了过去接过手中的杯子,一脸关切,“是不是扯到伤口了?你刚醒来不能用力自己还不知道呀?”
聂初晴开启了唠叨模式,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天,最终说的也有些口渴,拿过纪屿寒刚喝过的水杯往里面舔了些水一口喝掉。
这几分钟内,纪屿寒发挥了他充分的耐心,抿着唇,听着聂初晴一条条不能,一声声不可以,没恼没火反而沉浸其中。
看着聂初晴喝完水,纪屿寒就笑了,“说完了?”
聂初晴一愣,放下水杯嘀咕,“自己不操心自己还让别人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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