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屿寒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窗外小鸟不停地叽叽喳喳,冬日的暖阳沿着窗棱倾泻而下。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面色有些苍白,正当纪屿寒睁开双眼时,呼吸间都是一股讨厌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想抬起手臂,却不想手臂上枕着一个“重物”。
纪屿寒感受着来自手臂上那个脸颊的温软,有浅浅的呼吸像羽毛般划过他的皮肤。
呲——,正当他想要不知不觉抽出自己的手臂时,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口,同时也惊动了伏在床边的睡美人。
聂初晴同穿着一身病号服,手腕脚腕甚至脖颈处都围上了白纱。尽管如此,在她眼里这些小伤口依旧没有纪屿寒腹部这个大窟窿要来的眼中。
“你醒啦!”聂初晴明眸突然变得发亮,接着便从床边跳起。
聂初晴的声音有些大,在空荡荡的病房中格外突兀。纪屿寒被她的一惊一乍吓了一大跳,接着便笑了,“嘘,小声点。”
纪屿寒像是刚恢复生气的人偶,声音还有些虚弱。他看着聂初晴安然无事地站在他面前,嘴角和眼里都噙着最温柔的笑容。
聂初晴睁着那双麋鹿般水蒙蒙的大眼睛连忙抬手捂住了双嘴,接着把手拿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她俯身贴近纪屿寒,轻声轻气地问,“怎么那么快就醒了呀,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话毕便抬起手贴在他的额头。
医生说,这一刀不轻,很容易引发感染,最常见的就是发烧,聂初晴为此很担心。
此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纪屿寒侧了头,伸出手把聂初晴的手包裹在掌心,一脸揶揄,“什么叫这么快就醒了,难道你希望我长眠于此?”
“呸呸呸,说什么话呢。嘴巴没把门儿呢,净说些晦气话。”听纪屿寒这样一说,聂初晴连忙抽回手捂住纪屿寒的嘴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
大眼睛瞪着纪屿寒,虽没好气但还是伸手把病床抬高好让他能给坐起来,“好不容易把你医活了,可别再死一次!”
说完,努努嘴,起身拿走了床头的保温杯,在要出门时还不忘交代,“你别乱动啊,我给你打点热水去。”
“好。”纪屿寒回答的缥缈无力,但却是极致的温柔。
在房门闭合的刹那,纪屿寒的嘴角上扬到最大幅度,胸腔传来一阵笑意,却在身体的疼痛中愣是不敢完全笑出来。
而外边,聂初晴靠着门背,重重地呼吸了几口,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眼,一个大喜,拔腿就向医生办公室跑去。
“医生,医生,醒..醒了!”聂初晴趿拉着棉拖推开办公室的门,喘着粗气对正在研究病情的主治医师说道。
主治医师看着面前这个同样穿着病号服但是却头发散乱的不行的“小女孩”,皱眉,“吵什么,你不是早醒了?”
言下之意,你要是不醒,还能是梦游跑到他办公室撒野?
主治医师是一名五十岁的老头,他皱着八字眉,因为聂初晴的莽撞脸上已经显示出了沟壑般的皱纹。
当然,聂初晴所谓的醒了当然不是指自己。
她平了口气,先是对医生说了声抱歉,然后才说,“不是我,是我隔壁的那一个!您去看看吧,刚醒来呢!”
这会,医生才没有继续对聂初晴开炮,而是把手中的钢笔合上放进医师袍的前襟口袋,那了一本病例就绕过聂初晴而去了。
而这边,聂初晴看到医生带了几个护士打开病房门时,才放心地走到茶水间。
“醒来的挺快。”主治医师对聂初晴严厉,却是对纪屿寒和颜悦色。
“方叔叔。”纪屿寒恭敬的叫了一声。
这位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同时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外科专家,不仅和宋宁西一家是莫逆之交,同时和纪家也是友好之家。
面对这一位严厉的伯伯,纪屿寒自然是变的乖乖顺顺。
“你们给他掀开被子,我要检查下患者的伤口。”这位方院长看了眼消炎点滴,头也没回的就命令着站在后方的小护士。
小护士们都青春少艾,对美色皆没有抗拒。眼前这位虽是面色苍白,但仍旧还是丰神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觉得这种似神一般的男人第一次距离平凡这么近,同时也是那么远,因为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股淡淡的疏离。
小姑娘们脸不争气的红了,愣在那里都忘记了本职工作。
方院长看着不争气的小护士们觉得现在的小女孩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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