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喜怒无常,没有人情味。
沈宜欢并不知道叶向竹已经气上了,她一脸痛苦地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解酒汤,一边拿帕子轻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一边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叶向竹自然不好直说。
毕竟,请人帮忙却被人半道放了鸽子这事儿也挺丢脸的。
而且她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她让谢知晏帮她守着沈宜欢,从情理上来说本身就挺逾矩的,
若是此事不少被人知道了,他们肯定要被诟病的,那她才真正是好心办了坏事。
叶向竹越想越心虚,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刚刚没遇见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吧?”
形迹可疑的人沈宜欢自然是没碰见的。
事实上,从她清醒之后,就没有在这里看见过除叶向竹之外的第二个人。
沈宜欢遂道:“怎么会?清心观治安还是很不错的,寻常并不容易遇到宵小。不过话又说回来,先前你给我吃了什么,是糖豆吗?我好像没太尝出是什么味道。”
“哦,还有,我喝醉之后没耍酒疯吧?”沈宜欢略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她是记得自己喝完酒之后话挺多的,就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沈宜欢本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她这话一出,叶向竹竟吓得脸都白了。
“我……我刚刚去膳房取醒酒汤了,并不在此处,更没给你吃过什么东西。”叶向竹结结巴巴道。
听见这话,沈宜欢下意识蹙了蹙眉心,但却并未将此事没太放在心上,只道:“没有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果然,美酒虽好,却不能贪杯,以后我可再不敢这么喝了。”
沈宜欢说罢,便将这个小插曲抛到了脑后。
她起身转了转脖子,又左右扭了扭胳膊,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转头正打算问叶向竹要不要回去,就发现叶向竹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眼神一个劲儿地往她脸上瞄。
沈宜欢被她看得有些紧张,忍不住攥紧了袖子,道:“怎么了?你有话同我说?有话你就直说呗,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叶向竹闻言,嘴巴张了张,终于鼓足勇气道:“沈小姐,有件事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向你道个歉,对不起,刚刚我骗了你。”
“我觉得你可能没有记错,也许真的有人趁着你醉酒给你喂了什么东西,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给你喂了什么,又为什么要给你喂东西,要不我们现在赶紧回去找大夫看看?我怕你出事。”叶向竹说到最后,话里已经带上了一抹哭腔。
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她若是早知道那宁郡王是这样的小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请他帮忙的。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盼着沈小姐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沈宜欢哪里料得到叶向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一时也是有些发懵。
可她到底要镇定一些,只是脸色有些变化,声音还是稳的,“你等等,我得捋捋。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给我下了药?”
叶向竹点头。
“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