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很快,丁卯进来了,行礼后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许夷光道:“没有吩咐,只是想问你,知道四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吗?能不能传信给他,让他尽快赶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等着见他,务必不能让他先被旁人截走了。”
丁卯忙道:“已经传过消息给爷,想必爷很快就能回来了,也绝不会让‘旁人’先将爷给截走了,恶人先告状的,夫人只管放心。”
虽然另一边是自家爷的骨肉至亲,可傅御对许夷光有多爱重,丁卯是一路都看在眼里的,自然要站在许夷光一边,何况他这也是帮理不帮亲。
许夷光这才点点头:“那就好,去忙吧,我没其他事了。”
待丁卯应了“是”,却行退下后,自己方也起身,一路神思恍惚的回了听雨轩去。
许夷光前脚回到听雨轩,大寒后脚也回来了,围着许夷光满脸的欲言又止,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然许夷光如何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到底如她所愿,将屋里服侍的人都屏退,闲闲开了口:“你这丫头想问什么就问吧,难得见你这般心急的样子,再憋下去,还不得憋坏了?” 大寒如蒙大赦,忙道:“那夫人,我可问了啊。方才听实叔又是‘不是亲生的’,又是‘谋杀亲夫的毒妇’,又是‘老侯爷媛夫人’的……难道,四爷竟不是太夫人生的,而是那什么媛夫人生的,老侯爷当年,也
是被太夫人给、给……她这也太狠毒,太无法无天了吧!”
许夷光哼笑:“你没听说过一句话‘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吗?女人真要狠毒起来,差不多的男人可都得靠边儿站。” 大寒听许夷光的口气,分明是变相都承认了自己的猜测,瞬间白了脸,低声道:“可她这是图的什么啊?老侯爷那样的身份,要纳谁不纳谁,又岂是她能阻拦的?不对,她若要阻拦,当初也就不会有二
老爷和三老爷了,她能容得下二老爷三老爷和他们的生母,何以偏偏就容不下四老爷的生母?她既容不下,何以又要给四老爷嫡出的身份呢?真是光想都觉得是一团乱麻了。” 许夷光喝了一口茶,道:“说乱其实也不乱,不过就是一个夫君在有了妻儿后,又遇上了真正让自己心动,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女子,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只得黯然分开,妻子知道后,大度的没
有计较,反而委曲求全的将两人生的孩子养到了自己名下,只当就此能挽回丈夫的心了,谁知道丈夫后边儿又反悔了,想再回去找那女子,所以妻子因爱生恨的故事而已。” 大寒恍然道:“也就难怪太夫人会一再的针对夫人,恨不能置夫人与两位哥儿于死地,半点不顾及四老爷的感受了,原来根本不是亲生的,自然巴不得四老爷越惨越好,一切困惑与不解如今可算是迎刃而解,都说得通了!也是,哪个亲生的,能丧心病狂到她那个地步的?等四老爷回来知道了后,总算不必再左右为难,备受掣肘,再恨再气,碍于骨肉亲情与人伦孝道,也只能白白忍着,白白委屈自己和夫人了!夫人之前说的指不定会有转机,难道就是这个吗?倒是来得真够及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