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靖南侯太夫人再恨再怨,再情有可原,那都是他们上一辈人之间的情爱恩怨,当事人还早已双双殒命了,傅御却是无辜的,她和她的一双儿子更是无辜的,她凭什么那样迁怒于他们,那样无所不用
其极的要置她和她的孩子们于余地,如钝刀子割肉般,一点一点的凌迟傅御,让他左右为难,痛苦不堪? 何况老靖南侯还因为自觉对不住她,连命都赔给她了,不然当初他就算只剩一口气了,要让她声败名裂,甚至是为自己陪葬,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死者为大,单凭这一点,靖南侯太夫人就算有再大
的恨,也该尽消了。
她这些年的尊荣与富贵,连她儿女孙辈们的尊荣与富贵,也都是老靖南侯给她的补偿。 她却硬是生生记了二十几年的仇,一边扮演着慈母,哄得傅御为他们母子流血卖命,一边往傅御身上插刀,刀刀见血,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她哪怕明刀明枪的来呢,许夷光都
不会这般的气愤,这般的恨。
所以纵然认为靖南侯太夫人情有可原,她也是其罪可诛,许夷光无论如何都不会饶过她——总算如今她可以不用束手束脚,傅御也不必再矛盾煎熬了! 许夷光想到这里,心下松快了几分,与傅实道:“实叔一路奔波,必定早就累了,我这便让人带了您下去用膳歇息,等到四爷回来后,还要劳烦您把方才与我说的这些话,再告诉一遍四爷,如此四爷也
就不必再左右为难了。”
说完叫了大寒进来,道:“你带了实叔去客房好生用膳歇息,缺什么立时都补上,万不能有丝毫的怠慢。也让辛寅先去好生梳洗歇息一番吧,再叫了丁卯进来见我。”
大寒忙屈膝应了,笑着上前招呼傅实:“实叔,您请随我来。” 傅实却没有就走,而是皱眉向许夷光道:“四夫人,容我多嘴问一句,等四爷回来后,您是打算说服他与……府里翻脸吗?这怕是不妥啊,四爷虽年纪轻轻便已功成名就,可那边是母兄尊长,哪怕不是
亲生的,名分依然在,又手握大权,胳膊到底拧不过大腿,还请四夫人千万三思而后行。” 说完见许夷光不语,忙又道:“那个毒妇毒杀亲夫,歹毒至极,我也恨她入骨,可我更不想看到四爷和四夫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毕竟如今你们不但有彼此,还有两位小爷了,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
小爷们着想,想来老侯爷与媛夫人泉下有知,也必定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尤其,四爷的身份,还经不起深查……” 许夷光笑起来,道:“我知道实叔都是为我们好,才会这样说的,我都记下了,只是有些事您不知道……不过您放心,等四爷回来后,我们一定会三思后行的。四爷自来重情重义,您担心的那些,十有
八九都不会发生,您只管安心歇息去吧。”
傅实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有四夫人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我就不打扰四夫人,先告退了。”抱拳一礼,随满脸掩饰不住惊疑的大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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