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只知道许夷光与李氏搬出来了,却不知道搬出来之前,她们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与威胁,眼底一瞬间冷若冰霜,探手抚上许夷光的脸道:“那你这脸是谁打的,许老太太,还是许二老爷?”
他是觉着敏敏的半边脸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看来,根本不是他的错觉,而是她昨儿不但受了委屈与威胁,还挨了打,——真是好大的胆子!
许夷光没想到他观察得这般细致入微,她昨儿冷敷了几次,今儿也敷过两次,还有意抹了一层淡淡的粉,所以一整日下来,无论是承恩侯太夫人,还是孙太太婆媳与颜曦,都没有发现她脸有问题。
倒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瞒过傅御的眼睛。
她下意识侧了一下脸,避开了傅御的手后,方笑道:“没有谁打我啊,你怎么会这样以为?都知道我敢给人开膛破肚,谁敢打我,至多也就是拉扯推搡一下而已……”话没说完,傅御已冷声重复道:“到底是许老太太,还是许二老爷?敏敏,我可是军中出了名的神箭手,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第一要紧的就是练习目力,何况军中受伤挨打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所以,你瞒不
过我的。”他都这样说了,许夷光如何还遮掩得下去,只得道:“是许二老爷,不过,他就只打了我这一巴掌,之后便再没敢动过手了。你也别生气,一个五品官加一个举人的功名换一个巴掌,怎么算亏的都不会是我
。”“怎么亏的不是你了?”傅御没好气,“他就算只动你一根头发丝儿,我都觉得亏死了,心疼死了好吗?之前我说要把姓郭的那一家子远远送走,你偏不让,若一早送走了,此番你和太太就不会受委屈被威胁
了!”许夷光却道:“我倒觉得借这个契机,彻底撕破了脸挺好的,不然我还得或多或少的维持面子情儿,便找借口搬出来了,也不能常住,还得回去,哪有如今这样一劳永逸,再不用搬回去了的好?若是能让许二老爷尽快签下和离文书,就更完美了。所以熠之,你再等一段时间好不好,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和我的关系,他们必定会连你一起防着,岂不是打草惊蛇,不定要多花多少时间和人力物力,才能找到他
们的破绽,抓住他们的马脚了?”
傅御仍是余怒未消,道:“要许二老爷签和离文书还不容易,软的不行,来硬的便是,我就不信他会不惜命……”
那个混账东西,若不是想着他好歹是敏敏的亲生父亲,他早让他死一百次了!许夷光只得拉了他的衣袖,一摇一摇的撒娇,“熠之,好熠之,你就别生气了,我如今是县主了,还有一身的本领,以后只有他们求我,绝不会有我求他们的时候,只要他们有求于我,签下和离文书,不过
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我能自己解决的事,你就让我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你再出手帮我也不迟啊。”
傅御被她一摇,心已经软了,何况她还一声声叫着他的字,前面还加了个‘好’字儿,这可是等闲想不来的待遇,心更是软成了一滩水。知道她向来有主见,能不给自己添麻烦的,便等闲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只得点着她的额头,道:“好吧,那我暂时不管这事儿,让你和太太先自己处理,等你们处理不了时,我再帮忙,届时你可别再一味的
拒绝我,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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