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越看傅御就越满意,忙笑道:“傅将军太客气了,大晚上的还特意来拜访,人来也就罢了,还带这么多东西来,真是破费了。快请坐,快请坐。”
又命立夏,“快给将军上茶和点心来。对了,将军用过晚膳了没?听敏敏说……听说将军公务繁忙,隔日就要进宫值夜,不耽误将军的正事吧?”
傅御依言坐了,却是坐着也腰背笔挺,自有一番气势,笑道:“多谢太太关心,我用了晚膳才来的,今夜也恰好不用进宫当值,所以才冒昧的来了,不然就得等后日晚间去了,未免不够诚意。”
李氏笑道:“诚意不诚意的,也不在嘴上,要紧的心诚。将军请喝茶,也不知道将军爱喝什么茶,才乔迁过来,家里乱得很,这样也缺那样也不齐的,倒是让将军见笑了,且勉强喝喝吧。”傅御忙笑道:“我对茶自来没什么讲究,行军打仗时,实在渴不过了连脏水臭水都喝过,自那以后,便只要是有干净的水喝,便觉得挺好了。太太与敏……与县主新近乔迁,正是忙碌的时候,若有什么我能
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千万不要客气,只管吩咐我便是,我旁的不会,帮忙跑跑腿儿还是没问题的。”李氏听得他说连脏水臭水都喝过,立时心疼得什么似的:“想也知道行军打仗时苦,却没想到苦到这个地步,真是难为将军了,都看着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扬,谁又曾想过这战功与威名都是血汗与苦堆积
出来的?你以后可千万要好生爱惜自己才是啊,毕竟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母亲与亲人们,还有……”后面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又道:“至于家里,虽这几日难免忙乱些,倒还应付得过来,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怎好让将军大材小用?何况将军白日里才让丁大人送了那么几车东西来,都是我们正需要的,
已经替我们解决了大问题了,如何好再麻烦将军。”傅御见丈母娘这么快便开始心疼自己了,眼里隐含得意的飞快觑了许夷光一眼,继续笑道:“多谢太太关心,我会好好爱惜自己,不让家母和亲人们,尤其是我爱重的人为我担心的。只不知道太太与县主此
番乔迁,可要请了亲朋好友们上门来,热闹一番不?若是要,届时一定与家母一道,来讨一杯喜酒吃。”
这么说来,靖南侯太夫人已是同意了傅将军和敏敏的事,打算近日便登门正式相看,商议亲事了?
李氏大喜过望,总算敏敏苦尽甘来了,正要说话,不想许夷光已先道:“娘,您方才不是说累了吗?且回房先歇着吧,我有正事与傅将军说。”
“可是……”这么紧要的关头,李氏如何肯就这样回屋去,奈何话才起了个头,就见许夷光满脸的严肃,又沉声吩咐吴妈妈:“吴妈妈,你服侍娘回屋去。”
李氏是知道女儿说一不二性子的,只得一面安慰自己,敏敏应当是有旁的打算,她便不能为她分忧解劳,也不能拖她的后腿,一面冲傅御道:“我的确有些累了,就先失陪了,还请傅将军不要见怪。”
然后让吴妈妈扶着,回了内室去。许夷光这才将春分等人也都打发了,瞪向傅御道:“你干嘛呢,不是说好了现下还不到时候,且等我娘与许二老爷和离了再说吗?我娘憋屈了十几年,我可不想眼见已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却因我的缘故,她
只能顶着许二太太的名头至死,生生白活这辈子。”傅御语带委屈,“还不是怪敏敏你自己,你说要过些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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