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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靖书自病好了之后,每日里除给祖父祖母问安外,就给孙宇、孙玉讲故事,两个小家伙听故事上了瘾,整日缠着孙靖书哪里也不去。
每每孙靖书讲的口干舌燥,他们依旧不依不饶,总是说道:“后来呢?后来呢?哥哥,再讲一会儿嘛。”
最后还是孔氏怕孙靖书太过劳累,将两个小家伙撵走才能解围。
这段时间,孙靖书已经讲完了好几本名著。
有一日,孙靖书讲完一个回目正准备休息,坐在一旁刺绣的孔氏突然说道:“后来呢?”
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和孙宇、孙玉一样的小孩子,不觉吃吃的笑了。
孙靖书看着年轻的母亲,也笑了。
一段时间以来,他渐渐的接受了这个家庭,渐渐的喜欢这些亲人们带来的温情。
孙靖书讲完一段故事,带着孙宇、孙玉出了院子,孩子们追逐打闹,好不快活。
这时孙岳手提着一只鸟笼,打着酒隔缓缓的从前厅走来。
孙靖书见三叔过来,只好站定了,规规矩矩施了一礼,说道:“见过三叔。”
孙岳撇了一眼,说道:“近日来可曾随夫子去读书?”
孙靖书说道:“祖母说我大病初愈,不宜劳累,暂且不要去学堂。”
孙岳骂道:“看你一天上蹿下跳,精神好得很,哪有一点生病的样子?整天不务正业,这个家迟早让你败光!
隔......”
孙靖书和孙宇、孙玉站定了不言传,孙岳说完便不再搭理孙靖书,一边打着酒隔一边哼哼唧唧的走了。
孙岳哼着小曲走到廊头,遇见贾忠,两人寒暄了一阵,便一起往孙老太爷屋里走去。
走过一条廊子,见两个小丫鬟正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听说衡雪姐姐的事情了吗?”
“这还用听说?她现在攀了高枝,做了三房的姨太太,穿金戴银,吃穿不愁,不知道有多风光呢?哪像咱们,到了年龄便不知许配给哪个小厮,然后一天天熬日子罢了。”
“你知道个屁!
衡雪姐姐表面风光,不知心里有多苦呢。”
“她心里苦不苦,你怎么知道?”
“我听说,衡雪姐姐原本和贾管家两情相悦,老太太也曾有意将衡雪姐姐许配给贾管家,后来不知怎地,衡雪姐姐做了三房的姨太太。
想必是不情愿的,你说她心里苦不苦?”
“她心里苦不苦我就不晓得了,不过你心里现在是甜甜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衡雪嫁给了三老爷,贾管家就得另寻新欢,依你的品貌和勾魂的手段,这赛潘安对你来说岂不是唾手可得吗?”
“你这小浪蹄子,自己喜欢贾管家便罢了,还拿我来开涮,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这一番话直听得孙岳和贾忠两个脸色都绿了,两个小丫头听见有人来了,偷眼望去,见是孙岳和贾忠两个,只惊得魂飞魄散,呼啦一下仓惶逃走了。
孙岳冷笑道:“赛潘安,这个名字倒也是名副其实,想不到你和衡雪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贾忠一脸恭顺,深深一躬道:“三老爷,贾忠父子两代都在孙府做事,忠心耿耿,从无异心。
在孙府之中,与二老爷相比,三老爷则是响当当的男子汉,贾忠心中十分敬仰。
放眼望去,这孙府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三老爷这般器宇轩昂,风流倜傥的人物。
自古有云: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贾忠斗胆高攀,平日里便将三老爷当了自己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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