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掌握着房景林和丛中笑的证据,李艳阳知道,凭这些东西就足够丛中笑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还有秦淼先前透露的关于丛中笑潜在的调查,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征兆,想来可能被人控制了,但只要再来一个导火.索,来一个他们来不及反应的导火.索,那丛中笑注定在劫难逃。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他的终极目标是杨登渠,只有掌握了两人的联系和证据,才是真正出手的时机。
把搞死杨登渠提上日程,李艳阳发现生活又有了方向,心情舒朗了不少,起码相比之前的郁郁寡欢更有奔头了一些。
但李艳阳突然又发现事情变得有点困难,因为没法联系秦淼,这让他在官场这条脉络上没法伸展,苦思冥想,李艳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静等他的阵法威力来到极致。
这天李艳阳回到家里,摆弄一会被楚中天猜测为动物化石的石头,正准备练功,接到了肃宁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喝两杯。
李艳阳欣然前往,突然灵机一动,带上了自己的石头。
来到肃宁家中,酒已经摆好,还有一桌丰盛的下酒菜,不过倒也随便,明显是在外边点的,花生米,凉菜,熟食等等。
“哟,肃老准备这么丰盛,不会是有事吧?”李艳阳笑着问。
肃宁笑着比了下座位,然后坐下道:“看来青龙大师很忙啊,找你吃饭的都是有事相求吧?”
李艳阳摆摆手:“别提了,我倒希望有人找我有事,关键是没有啊,更别提吃饭了。”
肃宁笑道:“那不是刚好么,我体恤体恤下属!”
李艳阳把已经夹起的凉菜放到碗里,抬头道:“别说,我怎么感觉进了咱们这玄学会,生意大不如前了呢?”
肃宁闻言急道:“这是什么话?你生意不好和进玄学会有什么关系?进了玄学会,生意非但不会差,而且会更好!”
李艳阳很严肃的摇摇头:“进了玄学会,我好像一个新客户都没搞到!”
“真的?”肃宁问。
“废........可不是么!”李艳阳说。
肃宁听他废话二字没有说完便改口,微微有些诧异,随即笑道:“嗯,可能是你以前嘴上无德,所以老天爷不待见你了!”
肃宁随口一句玩笑,本以为李艳阳很快就会回敬一句,却不料他突然沉默了,表情还有点沉重,这让肃宁微微有点愧疚,赶忙道:“我开玩笑的!”
李艳阳见肃宁解释,摇头笑道:“没事,不过我以前好像嘴上更无德,老天爷还是赏了我一口饭吃嘛!”
肃宁见李艳阳还能开玩笑,心里稍安,玩笑道:“那没准是你太厉害了,招人记恨,然后都在背后默默的抢你生意呢。”
李艳阳闻言哈哈一笑,道:“您不是说咱玄学会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么?怎么又有人抢我生意了?看来是该考虑退出玄学会了!”
肃宁闻言自然知道李艳阳是玩笑话,退出玄学会也没法挽回他声名在外的事实了,笑着道:“这有什么,你不知道,我们年轻那会,抢的更激烈,就差点玩扎小人那一套了!”
李艳阳瞪大眼睛:“不是吧?”
肃宁笑道:“还真有,不过扎小人也不顶用。”
“扎小人还没用?”李艳阳惊讶一声,他知道这真正的扎小人可不是电视里演的那么简单,随便弄个符,写个生辰八字就能随便控制人了,实际这是一门道家秘术,相当困难,条件更是复杂,其中至关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征得主人的同意,否则根本没法实施,只看这一点就知道有多困难,更别说其他李艳阳也不得而知的要点了,毕竟没人会同意对方把自己当成玩偶来玩,再亲近也不行,那不是把命都给人家了么。
肃宁明白李艳阳的意思,笑道:“当然了,我说的扎小人是诅咒,不是真扎小人,要是有那个能力,谁还敢抢生意啊.......”肃宁笑了一下,突然想起年轻时候的荒唐,眉毛一挑,道:“不过别说,刚会阵法那会我们还真胡闹过,那时候谁要会布阵,那就牛大发了,因为看谁不爽,直接暗中给他布个阵,保准他生意不好!”
肃宁得意一笑,李艳阳笑道:“看来您没少干啊?”
肃宁干咳两声,笑道:“就胡闹了一下,倒没有真的做太出格的事,而且这个东西能被人感觉到。”
李艳阳笑道:“这不废话么,生意不好人家还能感觉不到,怎么的也得想办法自我调整一下。”
肃宁闻言道:“那不是,其实咱们这门财根本不稳定,毕竟没有那么多人来算卦,现在还好一些,企业家也多,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而我们那会啊,比现在生意差多了,当真是三年不开张也十分常见,所以那时候很多道士都兼着买白事用品,否则非饿死不可。”
李艳阳闻言点点头,他也听师父说过一些,尤其太师父那个年代,专打牛鬼蛇神,社会财富也不多,当真是要饿肚子的。
“说来有趣,那时候没生意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反而有生意了才觉得这日子不一样了。”肃宁回忆着,感叹着。
李艳阳点点头,突然疑惑道:“那怎么感觉的到?”
肃宁突然有了一丝长辈给晚辈讲见闻的欣慰,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前我们也不知道,但互相整了几次,后来一起闲聊才发现,被人搞了的时候,心情会突然变得烦闷,甚至还会暴躁,那时候有个同行后来追着我们打,就因为被我们搞的期间和老婆打架,结果把老婆打回了娘家,后来再去接老婆,差点没让老丈人揍死,哈哈哈哈.......”
肃宁笑着,但他突然发现李艳阳愣住了,疑惑道:“怎么了?”
李艳阳眉头紧锁,缓缓道:“我最近就很烦躁........”
肃宁闻言也愣住了,犹豫道:“不会吧?”
李艳阳连连点头:“真的!最近特别烦躁,你不知道,我........反正就是特别暴躁!”犹豫了一下,李艳阳终究没把羊城之行的胡闹说出口,此刻想来,依然觉得难以启齿。
“不会不会!”肃宁连连摇头,道:“我在苏杭这么久,会布阵的我也都知道,他们绝不会如此。”
“别人或许没事,保不齐拨云派那几位就玩下三滥的!”李艳阳突然想到和自己结怨的拨云派。
“不可能!”肃宁否定道。
李艳阳微微不解:“您哪来的自信?”
肃宁道:“他们又不傻,除非把你往死里弄,否则有什么意义?比手段,整个拨云派也未必玩得过你,再说.......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谁没事敢惹你,别说拨云派,我都不敢.......”
李艳阳闻言不禁一笑:“您还怕我?”
肃宁苦笑一声:“可不么,真是越活越没用了,连手下都怕........”
哈哈哈.......
李艳阳一阵大笑,肃宁又道:“你啊,八成就是心情不好,你看现在,不好能笑出来么。”
李艳阳闻言又是一阵惆怅,是啊,心情不好........
“怎么了?”肃宁发现今天的李艳阳真的不一样,时而发呆,此刻又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
李艳阳牵强一笑:“和肃老聊几句,心情好多了。”
“你有点不对头!到底怎么了?”肃宁发现今天的李艳阳真的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不和自己斗嘴了,心思也重了。
李艳阳笑着摇摇头,举起酒杯,和肃宁碰了一下,没有说话。
肃宁皱着眉头喝了一杯,突然道:“不会是因为秦淼吧?”
李艳阳闻言瞪大眼睛,一阵不可思议。
肃宁看到李艳阳的表情登时明白,自己猜测对了!
“你.......你真对秦淼有........想法?”肃宁问。
李艳阳微微沉默,不置可否,但肃宁知道,这是默认了。
“嗨!你啊,还真是心比天高........”肃宁见李艳阳疑惑不解,赶忙解释一句:“哦,我不是说你配不上秦淼,问题是你们年龄不搭,也不会有共同语言,根本不合适嘛,而且她从政,你又是搞玄学,确实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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