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到了和翟红衣约定的地方,那儿的浅水已冻成坚实的冰,树木脱去了余留的残叶,剩着赤裸的灰色的枝,像无数鞭条,受风的指挥向空中乱打。
翟红衣早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翟红衣倚靠在一棵粗壮的树旁,尽管是隆冬十月,她依旧是穿着单薄的衣物,美眸顾盼多姿瞧着广宗,广宗显然是有些急迫,开门见山的道:“解药!”
“你们男人,就是猴急!”翟红衣掩面笑着:“我约你出来,是来谈合作的。”
“什么合作?”
“你知道我为什么缠着卫黎吗?”翟红衣缓步走到了广宗身边,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妖媚的道:“冥主已经挂出了悬赏,只要抓她会冥界,就可以得到五百年的修行,这对我们这些修炼的生灵来说,可太有诱惑力了。”
“你以为,我会帮你?”广宗握紧佛珠,怒视着翟红衣。
“僧人,就算我不抓她,其他的生灵都会接踵而至的,不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她一世吗?”翟红衣身体贴近广宗,在他耳边喃喃道:“我是梦魇,可以织出一切梦境,可以看透人心,在梦中,她和你度完了一生,僧人认为,她真的会皈依吗?”
广宗黑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用握紧佛珠的手直接捣向了翟红衣,翟红衣瞬间消散,出现在广宗的身后,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大好的前途,可不能因为一只怪物断送了!”
“把解药给我!”
广宗的语气中透露着烦躁,手中一串佛珠瞬间拆散开来向翟红衣袭去,翟红衣似一缕烟似得来到广宗的身前,眼中的神情骤然变得冰冷严峻:“僧人,尝尝梦境的滋味吧。”
佛珠瞬间回到广宗的手里,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梦境,广宗用佛珠在身前一挡,佛光炸裂,喷射在翟红衣的身上,紧接着传来了翟红衣尖锐的叫声,她身上,脸上都布满或大或小的伤口,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眼底抹上了一层阴郁,一直勾着笑意的嘴唇慢慢的凝结在唇角,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着冰冷的亮光:“我诅咒卫黎,永远沉睡在梦魇之中,永生永世不得逃脱!”
广宗那脸上越发的愤怒了,瞪圆了眼睛盯着翟红衣:“翟红衣,你……”
“这次,她做的可不是美梦了。”
说完,翟红衣彻底消失,广宗回到山神庙的时候,卫黎已经完完全全的沉睡了过去,脸上愁眉紧锁,广宗脸上满是忿怒,将卫黎从床榻上扶了起来,无论他怎么呼唤,卫黎已经深深陷入了梦魇。
广宗慌乱了起来,查阅了所有关于梦魇的资料,可是依旧是找不到破解的法子,正当广宗孤立无援的时候,温白来了,他依旧是手执着羽扇从容不迫的模样,看着广宗和月时一副要打架的模样,他淡淡的笑了笑,坐下喝了口水道:“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救我的妻子的。”
温白虽然表明了来意,可是“妻子”两个字实在是让广宗膈应的慌,他冷冷的说道:“你有什么法子?”
“这是梦魇下的诅咒,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从根源入手,既然黎儿深陷梦魇,那我们就进这梦魇中将她救出!”温白缓缓说道。
“如何进!怎么救!”
“我可以做法让你沉睡,进入她的梦境。”温白起身,看着躺在榻上的卫黎:“可是……”
“可是什么?”月时迫不及待的问道。
“可是,她做的是梦魇编织出来的噩梦,在梦中,所有的人物,场景都是梦魇编织的,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让梦魇知道我们进入了卫黎的梦境的话,她能编织出一切杀死我们!”
“没事,我去!”
温白冰冷深邃的眸子瞧着广宗,手中的羽扇依旧是有一下每一下扇着,唇角微微勾起:“你会死的。”
广宗不会和温白继续啰嗦下去了,让温白赶紧做法让他沉睡下去,做法前,广宗叮嘱月时一定要小心温白,他可不是善茬。
温白很快准备好法事所需要的东西,广宗睡在法事中央,烟雾缭绕在广宗身侧,嗅入他的鼻腔,很快,他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长长的宫道上,而自己眼前的是挂着瑶华殿牌匾的寝宫,广宗晕晕乎乎的走进了内院,看见了眼缠纱布的卫黎提着食盒摸着墙走到了院子的角落,有些吃力的模样,广宗连忙上前想要拉住卫黎的手带她走,恍然间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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