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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他娘的怪事,里面竟然还有一名德国人?出列!让老子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维达背着双手大声命令。
这时,一位中年人颤抖着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说说看,你怎么参与到反政府武装里去的。”维达见这人老实巴交,也就不再那么严厉了。
“报告长官,我是斯图加特市弗赖堡人,一战时为了躲避战乱才举家迁居在西班牙。后来,因为家里生活困难,天主党在乡下招兵买马,我就跟着出来了。”德国籍降兵赶紧回答了维达的提问。
“你们的阵地上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剩下的全都是死人。”
“想回德国吗?”维达问道。
“想!”德国降兵毫不犹豫地回答。
“行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后天带着所有家眷在马德里百合宫北宛等我。”维达见他老实憨厚,决定帮帮他。
接下来,维达命令一部份人打扫战场,一部份人看押俘虏,其余人整理武器弹药,并派出几名干事长带着那位德籍降兵一同赶赴马德里报信,并通知总统、副总统等政府官员准备受降。
荷西欣喜异常,当晚犒劳了七国勇士,并将所有降兵安置在马德里郊外的圣家族大教堂,等候进行教育和拯救。
4月17日,荷西起了个大早,计划与所有政府官员一道赶往郊外受降。刚走到总统府大门口,苏联常驻马德里代办处外交官通报求见。荷西总统见已经无法回避,只好示意其他官员先行一步,然后表面上十分客气地将苏联外交官请进了会客厅。
刚刚落座,苏联外交官便直奔主题,正式向荷西联邦政府下达最后的通谍,并限定荷西政府三天内释放被关押的所有苏联“中立”武装人员,否则将诉诸武力。
“请教阁下,贵国这是在向西班牙提要求还是下命令呢?”荷西用调侃的语气向苏联外交官问道。
“非常抱歉,我只是如实表达了本国高层的意愿,至于您刚刚提出的问题,这要看总统阁下是如何理解的。”苏方外交官傲慢地说。
“喔!你刚才称呼我为总统?”荷西笑着问道。
“是的,总统阁下。这有什么不妥的吗?”苏方代表不解地问。
“喔!不!不不!这没有什么不妥。太好了,既然你刚刚已经称呼本人为总统,也就是承认了本国政府的合法性,我很高兴,这说明高贵的苏联人也学会了尊重别人,这可是一个意外的发现……”荷西的话让苏方外交官非常难堪。
“好了,总统阁下,我没有闲功夫、也没有兴趣与您探讨西班牙政府是否具有合法性,我只想现在就得到您的答复,就这么简单。”苏方外交官显得有些焦躁。
“阁下以为这些人应该释放,理由是什么呢?”
“据我方调查了解,这些人并没有政治倾向,在贵国也没有参与任何武装派别,充其量只不过是国际友人。”
“阁下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些人在被俘之前仍然在持械抵抗,而且对政府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鉴于他们在西班牙所犯的罪行,必须接受西班牙法律的审判和制裁。”
“这是红口白牙,栽赃陷害!我方人员在西班牙各方一直秉持客观公正的态度,以促进政、反双方和解为宗旨,应该说功不可没。”
“功与过,我们谁说了都不算,一切要用事实来说话。”荷西发现苏方外交官有意颠倒黑白,非常生气。
“我接受的任务是要求贵国无条件放人,对他们的功与过不感兴趣。”苏方外交官有点耍横的意思。
“恕难从命!阁下。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并受到法律的严惩。”荷西的态度仍然很强硬。
“喔!总统先生应该非常清楚,他们是苏联人,有罪没罪苏联会调查了解,西班牙无权裁决,也不适应西班牙的法律。”
“他们在西班牙犯下罪行,就应该在西班牙伏法!至于西班牙有没有适用的法律进行制裁,这一点就不劳阁下操心了。”荷西轻蔑地看着苏方外交官说。
“喔!上帝啊!您将会为今天所说的话负责任,您会后悔的,总统先生。我是说……苏联人并不想与西班牙人刀兵相见,但是……”
“但是什么?哦,你们想动粗,武力恫吓?行啊,西班牙已经打了好几年仗了,并不在乎再打个八年十年。”
荷西说完,没有再理睬苏方外交官,而是起身上车前往郊外的大教堂接受天主党反政府武装的投降。
苏联的最后一次外交努力碰了一鼻子灰,再次被荷西无视。看着荷西愤然离去的背影,苏联外交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天,恼羞成怒的苏联当局迅速作出决定,命令国内所有战舰和运输船只,以撤侨为名,准备将大批武装力量悄悄投送到伊比利亚半岛。
刚刚接受完反政府武装投降的荷西正是踌躇满志之时,因此,对于苏联人的恐吓和小动作并没有放在心上。
4月19日,各国留下一个连,由受伤未愈的汉斯·莱德勒上尉统一指挥,其他军队则开始缓慢撤出西班牙,
4月20日上午,苏联突然向西班牙宣战,同一天下午,西班牙也正式向苏联宣战。自此,苏、西战争爆发。
就在苏、西两国宣布进入战争状态的当天,欧盟所有成员国随即宣布共同应战。以苏联为首的第三国际和以德国为首的欧盟正式进入了长期尖锐的战争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