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遇到好的才买,太子的眼光还是非常高的。
得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李浩满意告退,立刻便让薛仁贵骑快马回家,召唤陆云前来长安。
五月初一,李浩带着陆云和张余守在牙行外面,张余见过常墉,所以需要他来指认。
等到将近中午,张余忽然道:“少爷,常墉来了!在那边!”
李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穿便装的白面中年人带着七个护卫朝牙行快步走来,那七个护卫也是便装打扮。
李浩赶忙对张余道:“你速速去告诉薛仁贵,让他去找到杜荷,把杜荷的腿给敲断,记住,要蒙面!”
“是!”张余赶忙领命而去。
李浩则快步走进了牙行,然后找到牙行老板,问:“老板,今早我来过,看中了你们最贵的那个女奴,这次我带了定金,一百贯。”说完他掏出十只十两重的银鋌递给老板。
牙行每个月初一早上都会有新奴隶到货,所以李浩他们一大早就去牙行查看过了,找到了一个最贵最好看的胡姬奴隶,他预计常墉会看上这女奴,所以抢先一步交纳定金,看常墉到来后会不会跟自己抢,他要是敢抢,呵呵,对不住了。
李浩交纳完定金推说自己还想再看看其他的货,于是又在牙行四处逛了起来,至于陆云,戴着一个大斗笠守在牙行门口,因为按照往常的惯例,常墉进牙行会带两个侍卫进来,其余的都留在外面守着。
两分钟后,常墉走进牙行,一进门便吆五喝六:“掌柜的!滚出来!”
那牙行老板立刻屁颠屁颠地颠了过去,点头哈腰道:“常爷,您来啦!”
“嗯。”常墉很装逼地嗯了一声,眼睛四处瞟,观察那些新到的奴隶,道,“陈掌柜,今日可有什么上等的新货?”
“额……”牙行陈老板迟疑了片刻,道,“常大爷,新货自然很多,只不过,您的眼光实在是太高了,今日确实有个上等新货,不过却被人抢先了。”
“什么!”常墉双眉一拧,一把揪住陈老板的衣领,面目狰狞道,“你想死是不是,有上等新货竟然不留给我家主人,敢先卖给外人!”
陈老板哭丧着脸道:“常大爷,您的眼光实在是太高了,前几个月的上等新货您都瞧不上,这次好不容易有人瞧上,而且愿意出双倍价钱,小人赚点钱不容易,总不至于见钱不赚啊。”
“双倍价钱?”常墉闻言来了兴趣,丢开他的衣领,道,“带咱……带我去看看。”
“可是……”陈老板为难道,“那位客人已经付了定金了。”
大唐商人虽然图利,但他们还是很讲究信用的。
“聒噪!”常用的瞪眼冷喝,“带我去看看!”
陈老板无奈,只能带着他去到里间,来到一间小屋子前。
推开小屋子门,进去竟发现里面非常大,而且这是一间牢房,没错,就是牢房,不过跟牢房不同的是,这里卫生比牢房好多了,每个牢间里面都有马桶和简易的床铺,毕竟这里面关的都是待售的奴隶,想要卖出好价钱,起码别浑身臭烘烘脏兮兮的,越是高级的奴隶,牢房条件越好,走到最顶头,便看到一间豪华牢房,里面铺着地毯,除了床铺之外还有一张案几,其他的牢房里面多少都会有一些汗馊味,而这个房间里还摆放着许多鲜花,隐隐散发出阵阵清香。
这间牢房里关着的是一个貌美的胡姬,鼻子又挺又直,双眼很大,眼珠呈棕色,头发微曲,也是棕色的,皮肤白皙如脂,身材丰腴而不显肥硕,当看到陈老板带着客人过来时,这胡姬立刻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扑闪着眼睛对着常墉放电。
可惜她不知道,常墉是个宦官,下面空荡荡,她就算放出雷电,对于常墉这绝缘体来说都没用。
说实话,这个胡姬论美貌绝对算得上是上上之姿,最为难得的是她的身材实在太好了,丰腴之中透着玲珑曲线,配合西域胡服,完全将自身的优势全部发挥了出来,常墉看得十分满意,点头道:“这胡姬叫什么?”
陈老板回答:“她叫赛维纳。”
常墉又问:“多少钱?”
陈老板犹豫了片刻,摇头道:“常大爷,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已经将她卖给别人了,都已经收了定金了,如何还能反悔。”
常墉从怀里抽搐一只小短匕首,搁在陈老板的喉部,问:“现在告诉咱……我,多少钱?”
陈老板无奈,只能道:“这胡姬原价是五百贯,那位客人答应给一千贯,已经付了一百贯的定金了。”
常墉收回匕首道:“那我出一千一百贯,多出来的一百贯,就赔给你的那个客人吧。”
“这样恐怕不妥吧!”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老板和常墉同时回头,只见一位白袍少年大步而来,看他那模样,顶多也就十四五岁,没错,这人就是李浩,十八岁的李浩,之所以看着像十四五岁,因为他长得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