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亨利伊藤的左侧太阳穴位置,一个创口清晰可见。
这个创口像是利器啊?难道说,那时候没有看到他是因为——在我之后,还有人袭击了他?
“所以,你们发生了什么?”萤记录着这些内容。“他是你的老师,平白无故的时候,你没有理由就这么打他吧?”
“嗯这个原因比较复杂,主要是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才21,还是个”格里高利说到这里的时候,哼了一声。“还是个很买你这样的漂亮女孩的账的小傻瓜。”
“为情所困,然后打你的老师”萤总觉得自己在想什么很不好的东西。“姑且问一下,那位女士不会也是一位思想开放的新女性吧?”
“你们日本女孩哪里有开放一说,无非就是不那么封闭而已”格里高利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说的有些不完善。“哦对了,你除外——你开放得像是个法国女人。总之,当时我去镰田芳子女士的帐篷里面找她,却发现她和老师发生了冲突,双方在争吵。而且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老师把她很粗暴地摔到地上的场面。”
“啊?”萤吃了一惊。“我还以为伊藤先生是一位很儒雅随和的人呢!”
“我也以为啊,”格里高利哼了一声。“总之我当时和她处于水乳交融的状态,所以看到这一幕之后就有些失控了,把老师叫了出去,想和他好好谈一谈。”
“然后?”
“然后,他说这和我无关。”格里高利耸了耸肩。“然后我就很生气——因为我当时以为他想要对芳子做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所以我就直接打了他的脸,直接把他锤倒在地。之后我就很生气地回去了。”
“那伊藤先生呢?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萤追问道。
“不知道,我后来感觉对老师这样做并不好,所以心情很糟糕,然后就不太想再回去见到老师——嗯,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多少感觉有些尴尬。”格里高利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后来,吃晚饭的时候,我本来还担心该怎么和老师见面,却发现更糟糕的事情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出现。”
“那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萤揣测道。
“我想,可能是吧,”格里高利点了点头。“嗯然后后来我们都出去找他的踪迹,却没有找到。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之后就是向导森友正雄先生告诉我们,直升机已经抵达,可以再等我们一天,但在那之后我们必须离开,因为危险的暴风雪要来了。”
“?”萤皱眉,惊讶地问道。“等一下直升机已经抵达?谁的直升机?”
“森友正雄雇佣的一个当地人,名字挺复杂的,我记不住了。”格里高利摇头。
“我们之前从不知道居然还有一个人我们之前一直以为你们只有五个人在那里”萤的表情颇为难以置信。
“你是说藤村新一写的书吗?”格里高利耸了耸肩。“那是个很强壮的因纽特女性,他曾经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对那个人动了粗,然后被干净利落地撂倒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元素,再加上她并不重要,所以他也没有把这个驾驶员的故事写进回忆录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