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将告示揭了下来,小心的卷好放入怀中之后,也转身离开了莒县的县城。
因为之前跟着王子服曾走过这一段的路,所以在此来寻,徐阳并没有经历太大的困难,加上心中焦急,步伐很快,当徐阳到达村头的时候也仅仅刚过去半个时辰。
村中的人也是刚刚醒来,村内各家烟雾寥寥,似乎在忙着早饭,一些起早干农活的佃户也已经从地里返了回来,村中看似一切如常,但是唯有王子服的家中,此时充满了慌乱气息,还有数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见他们门前围成了一个不大的圈来,里面议论纷纷,甚至出现了几个老者,在商量该如何操办后事的事情。
毕竟像王子服这样年纪的算是枉死之人,是不能大操大办的,加上对方身上可能有阴邪的东西作祟,这更不能轻易行事,怕是弄脏的祠堂,惹得先人埋怨,几人为此争论不休。
徐阳走进人群,向里面望了望,听到这些人的议论,还以为王子服已经死了,脸色当即有些难看起来,赶紧招呼众人让开道路,说他是莒县过来的医官。
这句话果然好使,众人一听是医官来了,赶忙让开了道路,一个年轻人怕误了事,还专门将徐阳给带了进去。
穿过人群,徐阳走进那几间草房,当房门打开,徐阳却是突然愣了一下。
因为屋内几人正忙着给王子服擦着身体,在旁边放着的是一件寿衣,红绿的配色,开起来极为扎眼。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人还没死呢。”徐阳见状,便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就郁闷的心情,在此时也终于爆发了出来。
屋内几人被徐阳这么一吼,皆是惊住了,他们不知道这突然闯进的一人到底是做什么的,皆是看向靠近床榻的那个妇人,很显然,那个妇人应该就是王子服的母亲。
“这,您是何人?”王子服的母亲也是有些发蒙,他愣愣的道。
这时,带着徐阳进来的那个青年赶紧解释道。
“这位是莒县过来的医官,想必是发的那个告示起了作用。”
妇人闻言,突然一喜,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对方来的这么快,但是因为涉及到自己儿子的病情,她心中更多的还是焦急,当下急忙道。
“啊,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医官,您赶紧过来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
对方让开半个身子,徐阳这才看到床上消瘦不堪的男子,当下被吓了一跳。
与之前见到的王子服大不相同,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本王子服一身书生之气,虽然显得有些瘦弱,但是面色红润,俨然一个少年模样,但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已经完全变了,浑身枯瘦不堪不说,脸色更是蜡黄,眉宇之间更是多了几分黑气,纵然徐阳不懂得观人之术,但是也能够看出,对方显然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