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送走了郁乘风和疏竹,这一整天古灵都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一同前去考场后,过了好些时候,疏竹才一人回了店里。
拉着他问了两句,小童也并不清楚郁乘风进场那会发生的事。
只因他个头矮,旁人还能够着头瞧一瞧最前面那些考生都是怎么进去的,他却只能被一群大人挤在后头,等着送考的人群散去了好些,这才敢沿着主街一个人慢慢走回来。
泾河县已经好些年没有丢过孩子了,因此古灵几人倒也放心让他独自回来,再说在那主街上,不远就是县衙,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就去掳了孩子。
眼看着疏竹平安回到店里,古灵这会却仍然无法放心。
说来有些好笑,当年自己考试那会都没像现在这般紧张过,自己这会倒像是那些送孩子参加高考的家长,直恨不能搬了凳子就坐在考场门外,等着孩子考完出来。
两个帮厨的婶子也早就知道了今日郁乘风也去县试了,只当她这会偶尔的心不在焉是在担心自家表哥能不能考中,于是时不时来打趣宽慰她一阵,只让她放心等着就是了。
“你就别瞎担心了,想想你姨父,那可是十里八乡最有学问的,有他从小教养,乘风那孩子怎么会差!”
这会店里没客,几人索性也就围坐在前厅角落的空桌上,人手一把炒葵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跑堂的那婶子吐了嘴里的瓜子壳,也附和道:“就是,你就放心吧,我瞅着乘风那孩子是个有福的面相,想来以后大富大贵总能占到一样。”
她说完,又盯着古灵的脸端详了一番,又十分笃定的道:“错不了,我瞅着灵儿丫头也是个富贵好命的面相,将来说不准就能当了官太太享福呢。”
好端端的怎么还扯到面相了?
这会话题是彻底跑偏了,两个婶子凑在一起,互相瞧了面相,又抓了疏竹来,完全无视小童满脸的抗拒,捉着他就要给他也看看面相。
磕着瓜子,经过两个婶子这么一闹腾,古灵这会倒是觉得心头没那么紧张了,于是脸上含着隐约笑意,一边嗑瓜子,一边望着两个婶子将白面团子似的小童按住,一张小脸被揉了又捏,气得他皱了眉,又一脸无可奈何。
今日的客人比起前几天着实要少了些,到了饭点也才堪堪坐满。
古灵脱了厚厚的冬衣,只着单薄透气的麻布衣裳在后厨炒着菜,一边又开始担心,那家伙这会有没有开始吃饭,不会忙着写字答题完全忘了吃饭吧。
考场这边,郁乘风却是没有如她所想,而是已经开始吃上了。
桌案上的那一张考卷上仍是空空如也,不过下头压着的那一张草稿上这会都已经被写得满满当当了。
他做题速度极快,在别的考生还在冥思苦想破题之时,他就已经开始组织措辞慢慢往那草稿纸上写着文章了。
等到草稿打好了,估摸着也到了饭点,他于是招来了近旁巡视的衙役,请他打了热水,然后就架起了铁丝网准备烤饭团了。
那巡查的衙役见他已经开始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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