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那天的花灯会,这会地点从大街上换成了自家的小店后院,他仍是稳稳搂住了自己,没教自己摔个脚朝天。
这会古灵倒十分庆幸自己在院子里蹲了这许久,脸上也早被冻得通红,此刻即便是双颊一阵热血上涌,想来也不会教他看出什么不妥来。
双手撑在他胸前,好一会才平复了心情,古灵正欲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这人,居然又耍无赖不松手了。
搂在腰间的手并未十分用力,却教她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低着头踌躇了好一阵,古灵才听得头顶上的声音,“没事吧。”
胡乱的点了点头,“没事......你赶紧回房洗漱歇息去,我还得去后厨瞧瞧,炉子上还烧着水呢。”
他终于松了手,声音难得带了些温度,“嗯,去吧,慢些走,不急。”
这还能不急?
古灵逃也似的迈开腿就往后厨里冲。
瞧着小姑娘略带狼狈的背影消失在后厨门后,郁乘风立在一片雪白的小院里,缓缓收回了手,然后无声的笑了笑。
看了一眼廊下雪地里的七个小雪人,连日里的阴霾放佛都随着这一场大雪被彻底清洗去了。
只要小姑娘心里还有他,总归是不急的。
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古灵今晚倒是没有失眠。
但只要一想到被他搂在怀中的那几次,整个人就如同烧红的炭,全身不住散发着阵阵热意,直将被窝都烤得暖烘烘的,这会身上似乎还热出了一层薄汗。
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却又止不住的想着,他和疏竹能不能睡好,屋子里没有烧炭,夜里会不会冷,那一床被子会不会窄了些......
胡乱担心了一大通,又如此渐渐睡去。
第二日早起,依旧是精神抖擞。
吃完了早饭,郁乘风就带着疏竹准备出门了。
他们今日要去县试考场认认门,顺道去镇上的书铺子里面逛逛。
说起来,自打他决意要走科举一途,却从未买过什么书。
科举费钱,不仅仅是体现在笔墨纸砚以及束修等杂物开支上,更多的其实是贵在书籍方面。
古灵并不清楚历史上的科举,但也曾在课本上了解过,古时候的学子似乎是常年都要在书铺子里读书抄书的。
科举历年来所考内容大同小异,无非都是比拼学子的阅读量背诵量以及眼界认识。
其中阅读量和背诵量又尤为重要,于是许多寒门学子买不起书,就只得花上些钱去书铺子里自己抄书,再带回家中通读背诵。
在渊朝,书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消费得起的。
比如南溪村的村塾,虽说是村塾,可经年来的藏书却少得可怜。村塾一开,好些书还是自家姨父从自己的书箱子里面捣腾出来,再逐字逐句手抄了,当作课本给学生们注读。
从那之后,古灵才知道,原来先前看这一大家子请了镖师,拉了好几箱子物件护送回乡,那箱子里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些古玩字画或是珍品首饰,而是整整六七箱子的书。
郁家虽破了家,可自家姨父宁愿散尽家财,到底也还是将这几箱子书保存了下来。
这些书有许多是郁文涛早年拮据的时候,花了些钱自己抄了回来的,更多的则是入京为官后才逐渐搜罗到手上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