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理由很简单,毕竟是陪着皇帝长大的人。
譬如刘瑾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不是如此。
这样弥足珍贵的名额,几乎都是像魏忠贤这样的太监们栽培自己继承人的人选。长生是皇帝的太子,那么张顺就等于是魏忠贤的‘太子’。
可魏忠贤是什么人,他在宫中掌权这么多年,有这么多的干儿子,论亲疏,论才能,张顺就算是排队到大明门,也是轮不上的。
而现在魏忠贤这样做,等于是力排众议,你张静一照顾我儿子,我魏忠贤照顾你干儿子,咱们现在是血盟,彼此都得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身后之事搭在这上头。
张静一意会,倒没多说什么,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该说的都说完了,看天色不早了,随即魏忠贤便传唤人来,坐上了轿子,道:“咱回宫复旨了,不过张老弟啊,听咱一句劝,偶尔也要早归家,别老是在外头晃荡。”
随即,轿子晃晃悠悠地走了。
张静一若有所思。
其实他和乐安公主,终究还是有些亲近不起来,倒不是嫌这乐安公主不好,只是……毕竟生疏。
不过等到了半夜回府的时候,才见自己的卧房里,依旧还亮着灯。
回到房里,乐安公主似乎困乏极了,正依偎在茶几上打着盹儿,听到了动静,立即张眸起来,一双眼眸在灯烛下泛着流光。
张静一便笑着道:“怎么还不睡下?”
乐安公主朱徽娖看是张静一回来了,眼眸里闪过一丝喜意,小巧的朱唇下意识的勾起一抹浅笑,接着连忙站了起来,神情关切地道:“一直担心你,又怕你半夜回来饿了,是以让厨房温了一些点心。”
说罢,吩咐了一旁陪嫁的宫娥一声,那宫娥便退去,很快便取了一些吃食来。
此时,安乐公主却又皱着秀眉道:“只怕温久了,味道不好。”
张静一看了看安乐公主那张秀丽的小脸,这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此前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铺垫,可至少……在这个世上,有一个人总会惦念着自己,这种亲如一家的感觉,在一日疲惫之后,很是受用。
张静一便大喇喇地坐下,吃了一些吃食,乐安公主则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像是看他吃东西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等撤了碗碟,方才和张静一一起睡下。
一夜有话。
…………
铁路的修建,进展十分顺利。
这当然和天津卫以及京城之间的地势平坦有关,往往是先拿碎石垫起路基,而后铺上枕木,紧接着……便是数十家钢铁的作坊全力开工,这冶炼作坊,张静一提出了耐磨合金钢的概念。
于是匠人们进行无数次实验,在冶炼的过程中,用油淬热处理并回火的方式,大抵的琢磨出了一套冶炼这种专用钢材的方法。
当然……这个时代的冶炼效率还是太低。
没办法……张静一只好拿出自己的必杀技。
拼命砸银子,上钢炉和更多的匠人。
反正有银子,大明也有的是人力,这铁路公司,现在资金充裕无比,在这大明,其实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如果办不成,唯一的可能就是银子没给够。
因而……在那新区,数不清的烟囱一个个矗立起来,每日浓烟滚滚,紧接着,便是一车车的钢轨,通过临时铺建的木轨,送到工地上。
而这边,在张邦正的安排之下,各路齐头并进,将铁轨铺下去。
这时代的铁路要铺起来还是比较快的,主要是没啥技术含量,人力也充裕,起初人手不够的时候,张静一采取的方式就是老带新。
老匠人带出了徒弟,只要徒弟合格,便立即将他的徒弟补充为匠人,而后老匠人直接多发一个月的薪俸。
在这样的风气带动一下,那新来的劳力知道匠人的待遇更好,因而极愿意去学,而老匠人呢,则也觉得有利可图,因而也不藏私,拼了命的教。
再加上这工程将绝大多数的工作,分为了许多‘模块’,铺铁轨的就专门铺铁轨,建路基的就专门建路基,彼此互不干涉,大家做好份内的事即可。
因而……这区区三百里的距离……居然进展得比张静一当初所预想的要快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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