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怨慕一听这话,面上不觉一红。
谢容卿却敏锐捕捉到了盛妆姻这句话里的关键字,出声调笑道:“盛小姐说说看,小王爷是如何关注白四小姐了?”
盛妆姻生性敏感多疑,总觉得刚才谢容卿的表现不是那么自然,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想了想,便道:“几个月前兄长来过丞相府,晚上路过花园里的小湖之时,听见白四小姐在那里吹笛子,兄长本在一旁欣赏,却没料到白四小姐差点失足掉到河里去,兄长便出手相救,才知道了白四小姐姓名呢。”
白怨慕怔了怔,她对此一点儿记忆也没有,而且她压根就不会吹笛子,上辈子不会,这辈子更不会!
谢容卿不禁奇道:“怨慕你还会吹笛子?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呢。”
“我会吗?”白怨慕偏了偏头,一脸不可思议。
谢容卿和盛妆姻还以为她在逗她们俩人玩儿,不觉都笑出了声。巡府的丫鬟和嬷嬷恰巧从这里路过,给她们三人请了安。
“两位小姐,我们二小姐由于身体不适,只得提前散了宴席,二位小姐”
谢容卿立马明白,道:“不必相送,我的轿子在丞相府外。”
盛妆姻也点头:“过会儿兄长会来接我,我去府门口等吧。”
“我陪你,小王爷若是还没来,你就在我轿子里坐着,我们好好聊聊诗文。”谢容卿笑道。
盛妆姻轻轻抿唇,应了一声。白怨慕便陪着二人出了丞相府,刚刚到了门口,就见阿彦跑了过来,他拉开轿帘,盛临陌从轿中走了下来,月光弥散起淡薄的雾气,笼罩在他身上,凝结成一团一团的冷意。
“兄长。”盛妆姻走了过去,盛临陌面上的冰冷瞬间松动,在白怨慕的角度看过去,他竟是如此温柔。
盛临陌伸手扶住盛妆姻,声音也变得很轻:“今日没有累着吧?”
“没有。”盛妆姻摇了摇头,轻轻附到盛临陌的耳边,“今天见了白四小姐,她很好。”
她很好。
这三个字令盛临陌的心情好了几分,那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容不再冰冷坚硬。
“今日谢谢你照顾本王的妹妹。”他看向白怨慕,道。
白怨慕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只不过盛妆姻的病已经拖不起了,她想要改天与盛临陌详谈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解法。
正想着,只听白府之内传来一阵笛音,婉转而动听。白怨慕顿时怔了怔,大脑刹时空白。
她记起来了,白府之内最擅音律的是白婉歌,且白婉歌最擅长的乐器就是笛子。
也就是那天盛临陌救下的并不是她,而是白婉歌。
白婉歌一向自傲,保持着和男子的距离,既然和盛临陌有了接触,为了维护名声,白婉歌便谎称自己是白怨慕,再加上晚上无光,盛临陌并不能看清白婉歌的长相。
她怔怔地看向盛临陌,盛临陌的眉轻轻蹙了起来,一向清冷的容易伤竟有了几分显而易见的错愕,她的心竟一时绞痛了起来。
原来他待她与众不同,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把她错认成了白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