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女子很有好感,不禁盈盈一笑,问道:“我是白怨慕,你是?”
女子轻轻一哂,手中的绢帕微微盖住嘴角,回答她:“我叫盛妆姻,是靖安小王爷的妹妹。”
盛临陌的妹妹?怪不得也长着一双这么漂亮的桃花眼,按理说盛临陌的妹妹先前应该去参加春游会的才对,可怎么她没有见到她呢?
盛妆姻很是敏感,一下就看出了她的疑问,只道:“我自小体弱,春日感染了伤寒,一直在家里养病,天热了一些才能外出活动。”
她整日闷在家里,早就听府中下人们议论她的兄长与白四小姐的事情,心里便对白四小姐产生了一些好奇,今日正好有机会能来白府,她当然想要来看看。
“什么病,要紧吗?”白怨慕关心地问她。
盛妆姻淡淡一笑,眸中似有泪光:“从娘胎就带出来的病,我实在体弱,从小除了吃饭就是吃药,访遍名医也无法根治。”
“是吗?”白怨慕微微蹙眉,抓住她的手腕,道,“盛小姐,我给你把把脉。”
她感受着盛妆姻的脉搏,果然盛妆姻的脉象细若悬丝,照这光景下去,恐怕没有几年的时间了
“白四小姐不必为我担忧,生死我早已置之度外了。”盛妆姻淡然地道,“我的生命,与我无关。其实不光是我,世人都是如此,无法控制生死,那倒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每一刻,兄长曾经告诉我,记忆是假的,未来是虚妄,只有此时此刻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这番话盛临陌同样也与她说过。
她淡淡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在面对必将消逝的生命时,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但她也没有办法欺骗盛妆姻,告诉盛妆姻还有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所以她只好保持沉默,以示尊重。
“怨慕,你原来在这里?我刚才去找你,王嬷嬷说你去花园了,我去花园找你,却也没瞧见人影,敢情你躲在假山后面。”谢容卿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怨慕瞧了过去,不由伸手拉住谢容卿嘻嘻一笑,谢容卿见这里还有一位小姐,不觉心下奇怪。
“这位是”
“这是盛小姐,盛妆姻。”白怨慕介绍道。
谢容卿恍然大悟:“原来是盛小姐,你好,我叫谢容卿,父亲在礼部供职。”
其实盛妆姻的大名她自然是知道的,因为盛妆姻和她一样也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只可惜盛妆姻体弱多病,很少外出,所以她始终未能得见。
“谢小姐。”盛妆姻轻轻打了招呼。
“怨慕你不过去看一看吗?白二小姐好像对杨桃过敏,刚才不小心碰触到了,立刻回屋里休息了呢。”
白庭蕴对杨桃过敏?这个她倒是不知道,不过白庭蕴过敏关她什么事儿呢。
“我不去,我和她关系不好,去那里假惺惺地做什么。”
谢容卿显然没料到她说话会这么直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盛妆姻听了此言,却被逗乐了,扑哧一笑。
只见盛妆姻那双桃花眼里泛着点点波光:“白四小姐这不虚伪的性子倒是与我兄长一模一样,也难怪兄长会如此关注白四小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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