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曾离身的宝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而李信单手拉住他的手腕,重心向后一撕扯,项珩心中惊讶,想要往后退,但是整个人还是向前栽去,这是军体拳里的一招,拉肘别臂。
与此同时,等到项珩弯腰的瞬间,李信一个鹞子翻身从项珩身上翻过,顺势在地上捡起项珩的剑,剑光如同白虹贯日,瞬间将项珩笼罩。
项珩死的时候,听到自己脖子血液从伤口喷洒出而的沙沙声,都是难以置信,他是楚地一等一的用剑高手,李信赤手空拳,为什么自己还是打不过?
项珩跪在了地上,垂下了头,再也没有了动静。
李信举起手中利剑,振臂高呼:“楚将已死!再有抵抗者,杀无赦!!!”
“大风!大风!大风!”秦兵精神大作,军号响彻天际,其实李信这么空闲下来一看,短短几分钟内,其实楚兵已经出现了颓势。
之前交的夺刀术,发挥了很强大的作用,即便仓促躲起来,武器不在身边,但是楚兵有一半武器已经落在了秦兵手中,本来刚开始还是乱战的局面,已经变成了凶悍的秦兵合围楚兵形成了一个单方面厮杀的形态。
李信也杀红了眼,等手中项珩的宝剑砍卷了刃,周边叠落了一地尸体,李信才停下来微微喘息,只剩下几个楚兵顽抗,但很快被蒙武等人用弓箭从远处收割了生命,楚兵依靠的是迅捷雄壮的战马,没有了战马,又没有了兵刃,李信已经能够预见到,迎接他们的只是死亡。
这一场厮杀,足足用了两个时辰,阳光已经是正午,映照在雪地上,红的,白的汇成一处显得格外惨烈,高庄这谷场已经被血染红了。
李信高高举起手,正准备要宣布胜利,突然战场边缘一个装死的偏将,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如同脱缰疯狗一般,朝着门口跑去,外面有战马,只要能骑上战马,现在去父城求救,兴许还能杀了这队秦兵!!!
蒙武忙挽起长弓,一箭射出,但是这一箭擦着那楚兵的头盔被弹飞,眼看着那楚兵已经牵了马,准备翻身上马,蒙武一拍大腿:“坏了!快点准备上马,追!”
“老将军,大可不必。”李信从地上捡起一杆长戟,做了一个单腿起步冲刺的动作,向前冲出十余米,长戟脱手而出,那楚兵刚上了马,头也不回的架驾的催动马匹跑出两步,一声闷响,一道尖刺就从他怀里刺穿,楚兵应声滚落马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如果有现代人再看的话,李信刚刚那个动作,分明就是奥运会选手投掷标枪时候的动作,六七十余米,动作一气呵成,众人大喜过望,恶夫等人跑到李信身边,举着他欢呼起来:“大风!大风!大风!”
“我们胜了!”李信单臂高呼,众人皆呼!
听到这呼声,村民才敢从家中走出,看着地上血流成河,一千多具的尸体,老人女人都捂住了孩童的眼睛,把他们赶回了家中。
高庄老族长悲痛之下,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本来是敌人的秦兵保护了他们,本来是子弟兵的楚兵却屠戮他们,他看着李信,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蒙武此刻已经开始清点,清点完兴冲冲说道:“力斩一千五百名骑兵,斩获战马一千余匹,粮草辎重三十车,大获全胜!”
这些不是李信关心的,他皱眉问道:“我们损失几何?”
蒙武似乎知道李信肯定有此一问,笑道:“槐里,你猜猜?”
李信看了看周围还在搜刮楚兵身上战利品自己的兵,似乎没有减少太多,这是一个好兆头,好奇道:“斩敌一千,自损八十?”
即便说出这个数字,李信也是一阵痛心,这些仅剩下的秦家子弟兵,跟着他兵败睢水河,又夜袭澄城,又转战高庄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别说牺牲八十,就是重伤一两个,都和要了李信的命一样。
蒙武摇了摇头:“再猜!”
李信松了口气,想了想,伸出一只手:“十个?”
蒙武哈哈大笑:“一个也没有!只有十几个受了轻伤,剩下的就是掉了些头发,或者掉了些指甲盖的。”蒙武激动的用力抱了抱李信:“槐里你是在是太厉害了,这些兵丁在你手下一月,居然发生了如此脱胎换骨的变化,我敢说他们回到大秦,也都是个顶个的好汉,至少都能当个百夫长也不为过!”
李信也裂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没人死,这是最好不过的消息了,这是他对这些子弟兵的承诺,他带着他们来到这里,也要带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