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一局舒儿和王妃比吧!”
“为何?”
“倘或我若是赢了的话,未免让人笑话欺负王妃一介弱女子,倒是你们两人对弈更合适些。”
闻言,殿内众人都无语的看着夜倾昱,不禁被他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若是换成旁的话,指不定就将这话接下来,全了夜倾昱的面子,可是凤卿嘛……
“还是算了吧,若论战场上的杀伐,青冉倒未必是我对手,可这下棋我却甘心认输。”听闻连老王爷都不是青冉的对手,她还是别献丑了。
术业有专攻而已,倒也没什么丢人的。
见凤卿如此不帮他,夜倾昱无奈只能接下这败局,倒是安鱼等人在旁边看的热闹。
凤卿不经意转头的时候,不妨见到了夜倾辰坐在一旁,满身冰寒的坐在椅子上,与整个殿中的气氛都显得有那么些格格不入。
目光缓缓的移到他对面的玄觞,凤卿不禁觉得,他们两人的气质倒是如出一辙。
只不过……
夜倾辰身上多了些金贵之气,而玄觞则是透着些江湖豪侠的狂傲。
大抵是察觉到凤卿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夜倾辰眸色幽深冰寒的转头看了过来,神色未变。
两人一时对视,凤卿觉得自己要是突兀的转开了视线反倒不好,于是便淡笑道,“如今儿女双全,想来王爷此生再无所求了。”
这也就是她心中感叹,想着夜倾辰性格古怪,未必会接下她的话,就在凤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异常清冷的嗓音响起,“本王所求,不过是许她一个现世安稳。”
话落,他的目光依旧落回了慕青冉的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后者正在下棋的玉手微微一顿,若有所觉的抬头看过来,朝着他弯唇浅笑,眸光温软又缱绻。
见状,凤卿心下一动,视线划过夜倾昱唇边的一抹邪笑时,忽然也学他那般勾唇叹道,“巧了,我也是。”
这既是夜倾昱要守的天下,那她势必要为他守好。
……
凤荀之事过去之后,朝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虽然天牢那边几次传来了他欲寻死的消息,但是最终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从生产完之后,凤卿只去见过凤仪一次,至于凤荀……却连见也未见。
她与他之间已无话可说,自然也不必再见。
当日他背叛了她爹,如今凤傒便背叛了他,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虽然在入宫之前,凤卿的心里一直有些排斥宫中的生活,可是当她真的住进了朝阳宫,却发现一切也不过如此。
只因,她根本就没有时间觉得无聊亦或是烦闷。
夜安皓和夜安夙这兄弟俩着实是让人不省心,虽说安静的很安静,可闹腾的也是真闹腾,每每只要离了凤卿的身边,夜安皓便啼哭不止,任是何人都哄不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凤卿便整日的守着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不过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到夜倾昱似是在为什么政事烦忧,虽然他没有对她言明,可她还是能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出些忧虑。
这一日在将夜安皓和夜安夙哄睡之后,凤卿毫不避讳的直接开口问道,“你近来可是有何事吗?”
“舒儿缘何这般问?”
“从你眼中看出了些许的焦灼,是以便问问。”她倒不是一定要知道些什么,只是若能为他解解烦忧的话自然比他独自一人焦心的好。
听闻凤卿的话,夜倾昱一边轻轻的给她揉着肩,一便将近来朝中发生的事情说与她知晓。
“年初晋安之地发生了雪灾,庄稼颗粒无收,如今百姓的温饱都成了问题,甚至已经有人落草为寇,再如此下去的话,怕是情况会愈发严重了。”
“朝廷难道没有赈济灾民吗?”
“晋安离丰鄰城尚远,这样层层下放的粮食到了百姓嘴里又能剩的多少,倒是都添补了那些贪官污吏了。”
一听夜倾昱这话,凤卿皱眉微思,心知这不是一个好解决的问题。
朝中官员如此之多,根本没有办法彻底的肃清不正之风,而且眼下晋安之地的情况刻不容缓,若是不舍下那些粮食的话,怕是那些百姓就要活活饿死了。
但倘或有被那些官员密下的粮食,也足够救活不少人了。
殿内一时无话,只偶尔听到烛花爆响的声音。
半晌之后,夜倾昱却见凤卿的眸光微亮,便心知她也许是想到了什么。
果然,他方才如此想着,便见凤卿望着他说道,“我这儿倒是有一计,不知能否解陛下的燃眉之急。”
听闻她如此称呼,夜倾昱也不禁正色道,“愿闻其详。”
“敢问陛下,不知如今晋安之地的谷价是多少?”
“原本还是每斗七十钱,不过因着近来闹饥荒的缘故,是以谷价飞涨,至今已每斗一百二十钱了。”说起这件事情,夜倾昱的眸光便不觉幽暗了几分。
可谁料凤卿听闻他这话却勾唇一笑,说出的话令人心下震惊。
“依我之见,一百二十钱还是太少,不若直接将谷价提升到两百钱为好。”
闻言,便是夜倾昱也不禁微诧,一时不解她是何意。
如今晋安之地的谷价已经不低了,百姓怨声载道,倘或再增价的话,怕是就更买不起了。
但夜倾昱到底也不是个蠢笨的人,只在心下想了想,便明白了她的打算。
“果然是我的好舒儿,当真是妙计!”
“记得沿江张榜,将这件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才好。”
“好。”
见夜倾昱似是兴致冲冲的要去召集大臣商议此事,凤卿却一把拉着他接着说道,“独步丹凤乃是兵家大忌,双管齐下才是治病良方。”
不妨凤卿心中还有想法,夜倾昱眸光惊奇的望着她,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舒儿还有何妙计,一并对为夫说了吧!”
“陛下可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救济那些百姓,即便是运去再多的粮食也总有吃尽的时候,是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舒儿是说……”
“倘或凡事都要你这个陛下如操心,还要那些满朝文武百官做什么,陛下之将这句话传下去,看看哪位是有识之士,也好加以任用,岂不两全其美?”
听闻凤卿的话,夜倾昱不禁微微弯唇,口中痴痴叹道,“我道好个福气,娶了个宝!”
这样的见地,怕是那些束顶戴冠的男子也比不得。
又陪着他们母子三人待了一会儿,随后夜倾昱才去了御书房,当即便召集了朝中的众臣商议晋安之地的事情。
而当晋安之地的谷价随着一张榜文疯狂上涨的时候,朝中一些不明就里的大臣不禁满心惊疑。
这个档口上,陛下怎地对此事不闻不问呢?
个别的朝臣坐不住,便进宫对夜倾昱谏言,谁知他却模棱两可的应付了过去,并未采取什么措施。
之后宫中就刮起了一阵风,只说是凤卿狐媚惑主,给陛下出了这些馊主意,连晋安之地百姓的死活都不顾了。
但是令人诧异的是,若说陛下被皇后迷惑也就罢了,可是怎地连靖安王和雍锦王也对此事三缄其口,都不予理会呢?
就在朝臣为此疑惑不解之际,却听闻晋安之地附近的几座城池中,有人不分昼夜的运输谷物去晋安,想来为的便是从中赚取暴利。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却是,当他们的运输粮食的车辆方才到了晋安,忽而从丰鄰城中降下了一道圣旨,勒令晋安之地的谷价降回每斗七十钱,如此一来,便大大的缓解了当地饥荒的问题。
直至那时,满朝文武才算是明白了这位陛下的打算。
只是这个时候,却无人再提起是凤卿给夜倾昱出的主意了,只因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这样英明的决策便只能是陛下一人的决定,哪里是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左右的。
但是这当中,却有几人心里明镜儿似的,从不敢对此事加减言语。
一个是京兆府尹方庭盛,另外一个,则是刑部尚书易思堂。
他们两人都是曾经和靖安王妃有过交集的人,深知那女子有时若是玩弄起权术来可是比男子还要厉害,当今的这位皇后娘娘明显不是寻常之人,他们还是少跟着凑热闹的好,左右这天下有陛下看着,他们听命行事也就罢了,定要找人家夫妻二人的不自在做什么。
倒是也难为他们两人想的通透,可却并非人人皆是如此。
再说另外一边,晋安之地的事情还远远没完,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百姓挨饿的情况倒是暂时得到了缓解,可是那晋安之地的太守却不顾实际情况,一味的吃喝玩乐,着实不成体统。
另一则,那地界的百姓多竞渡,又好做佛事,是以那乔太守便不顾当地的情形,不禁不加以制止,甚至还鼓励民间多举办赛事。
至于他自己,也是每日聚众饮乐,日出便游宴饮于灵湖之上,至晌午方散。
甚至还召集各寺院主持僧人,告谕他们说,“灾荒年间民工工价最低廉,可以趁此时机大力兴建土木工程。”
于是,各个寺院的修建工程都非常兴盛。
官府也翻修仓库和官吏住舍,每天雇役一千多人。
得知了这般消息之后,御史大夫便纷纷上书弹劾乔太守,怒斥他不体恤荒政,嬉戏游乐而无节制,以及官府、私家兴建房舍,伤耗民间财力。
夜倾昱在御花园中听闻御使大夫长篇大论的怒斥乔太守种种罪状之时,恰好凤卿也抱着夜安夙坐在一旁,看着夜安皓在夜倾昱怀里一直乱动,她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笑意。
“陛下,臣请旨罢黜乔怀朝。”
闻言,夜倾昱眸光微闪,却一时没有接话,倒是旁边的凤卿,含笑叹了句,“这位乔太守倒是个有意思的人物……”
“皇后娘娘竟不觉得他有错?!”
“为救苍生百姓不惜一己名声,何来有错?”
“乔怀朝之事兹事体大,皇后娘娘怎可如此妄言?”满腔愤怒的同凤卿争执道,御史徐达似是没有看见夜倾昱越来越黑的脸色一般,“而且,晋安之地近来多有人趁着混乱贩卖私盐,可是乔怀朝抓到之后却只是打一顿板子便将人放了,这根本就是胡闹!”
见夜倾昱一直沉默无语,分明是有意让她出头,凤卿也就不刻意掖着藏着,对徐达直言道,“乔太守饮宴和兴造房舍的缘由,是要调发有余的钱财,来救济贫民,这一点,徐大人可看出了吗?”
“什么?”
“那些工匠、民夫均在为朝廷和私人家做活,届时得了的粮食便可供给自家,此刻不诓那些豪奢大户出银子,却又更待何时。”
“这……”
“依本宫看,救济灾荒的措施,没有比这一做法更好的了。”顿了顿,凤卿才又接着说道,“再则,这法子既赈救了饥荒,又趁荒年替民间兴利,合该都是他的功绩才对,陛下不若就将这饥荒年份打开司农寺粮仓的粮食赈济灾民、募集民间财力为地方兴利的办法钦定为法令,好叫后人效仿。”
“朕也正有此意。”
说完,凤卿转头瞧着徐达,见他虽然了然,可眸中还透着些许的难以置信,她便又缓声笑道,“至于大人方才所言,说乔太守他徇私枉法,本宫倒是也有些不同的看法。”
“微臣洗耳恭听。”经过方才那一番话,徐达已经对凤卿改观了些,此刻态度自然恭敬的多。
“大人可知晋安之地有多少户人家吗?”
“……少说也有十万户。”
“你又可知这十万户的人家当中,挨饿的有八九成,他们不靠些歪门邪道维持生计,一旦都铤而走险,造反起事,徐大人指望着他一个太守去应付吗?”
听闻这话,徐达的心下猛地一惊。
见他脸色大变,凤卿便心知他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
“乔太守想必是为了应付过这一段时日,毕竟之前已经有人落草为寇了,是以他才糊弄了事,暂且不会引起慌乱,待到灾荒的事情一过,届时他自会料理的。”
“娘娘见一想百,非臣所能及,实在是叫人钦佩不已。”话至此处,徐达已经是彻底对凤卿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一个朝廷重臣,满腹诗书,寒窗苦读数十年方才考取了功名,只以为能够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连一位女子的见闻见地都比不上。
瞧着徐达的神色似是羞愧难当,凤卿想着可莫要折煞了一位忠臣的报国之心,是以便只无所谓的笑道,“监察百官,尽忠直言乃是御史的本职,徐大人并无错处,只是你与本宫位置不同,是以看到的自然也就不同,这倒无需挂怀。”
“臣方才一时激动,言辞之间恐对皇后娘娘稍有不敬,还望陛下、娘娘恕罪。”
“不惧权威,敢于谏言,陛下得徐大人这样的忠臣是丰延朝廷之幸,本宫何故不悦呢!”
见凤卿言辞恳切,似是并不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徐达的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想着,方才与皇后娘娘的一番对话,倒是令她一时忘记了她的身份,只将她当成同僚一般,据理力争,倒是也不知,她一个女儿家,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见识。
此事之后,凤卿在朝中的地位虽然比之前更加稳固,可是到底还有她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那就是……
身为后宫之主,她必须要为夜倾昱广纳后妃,充盈后宫,绵延皇家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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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小姐,请借一生说话
公子无奇
初遇,顾安尘觉得,这姑娘八成是看上他了。
再遇,他想,这姑娘一定是看上他了!
三遇,他感觉,自己貌似看上这个姑娘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向南依有哪里好,可是顾安尘却觉得,她话少、年纪小、长的俏,哪里都很好。
顾大少:吃苹果吗?
摇头。
顾大少:看电影吗?
点头。
顾大少:可以和我说句话吗?
沉默。
于是后来……
顾大少:吃苹果还是吃橙子?
向南依被迫发言:橙子。
顾大少:看电影还是看电视?
向南依:看电影。
顾大少:沙发还是床上?
向南依:沙发。
诶……啥?沙发?!
顾大少:孺子可教。
……
傲娇的他会说:“向小姐要借一步说话?抱歉,不借!”
要借,就借一生。
【本文纵宠小女主,这个男主是妻奴,大奇不会写虐文,惟愿情深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