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的人越来越多,看来今日逃不出去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对着为首那人说道。
此时的三人躲在一个小土坡后,三人都听见了正有大批的虎卫在朝着他们三人的方向缓步前行。
“我们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你是不是怕了?”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压着声音,质问道。
“公子既然已经应诺我等将家人好生安置,我又何谈怕字!”
那名黑衣人淡然说道。
从这二人中的对话看出,他们三人留在此地似乎只求得一死,并未想过要逃离。
与此同时,虎卫似乎已经知道这三人躲在这土坡后,所以停下了脚步。
但这简单的宁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他们三人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马蹄声,缓慢平稳,充满了压迫。
他们三人被彻底围住了,因为安定侯到了。
“是要本侯过去,还是你们自己出来?”
安定侯用手轻抚着有些焦躁的战马,问询着对方。
话音刚落,一枚暗器由土坡后射出,直取安定侯面门。
周遭的虎卫还未来得及开口提醒,那枚暗器已至安定侯身前,但这种黔驴技穷的伎俩哪里会成!
清脆如敲打编钟的声音从安定侯的指间传出,那枚暗器竟是被安定侯用手指弹开。
安定侯缓缓开口道:“尽量留下活口!”
手持长枪的虎卫率先而动,因军中制式的弓弩没有圣谕也不能私用,所以虎卫中也并未配备,否则迎接那三人的便不是长枪,而是箭矢!
紧随其后的是手持长刀的虎卫,两名手持长刀的虎卫紧跟在长枪虎卫的身旁,与那日在扬州府内的扬州军的战法如出一辙。
长枪先至,十余把黑缨枪齐齐朝土坡后刺去,将那三人身形逼出,在这三人出现的瞬间,长刀已至。
只不过是一个呼吸间,其中一名黑衣人已经负伤倒地,嘴里不停呼着热气。
另外二人见状,只能将此人抛下,准备朝着另一个方向突围出去。
二人还未挪动半步,便又朝着后面退去,因为他们身处蛛网中,所以腹背受敌。
二十余名虎卫持刀围住二人,在这二十名虎卫的缝隙间,十几把长枪也不同的穿插着刺入。
没有人会因为安定侯那句尽量留下活口而放慢固有的攻势,因为安定侯曾说过,不管是何人下的何等命令,因势而为。
眼下的局势不难看出,这三人皆是亡命之徒,除非丧失了战斗能力,不然不会停手。
在这种攻势之下,二人的负隅顽抗换来的结果自然是身死,而倒地那人自知被安定侯捉回去免不了被严刑拷打,所以自己咬断了舌头。
这场仅用了这么短时间便结束的围剿行动,让安定侯不免得生疑。
他下马来到三人身前,将对方三人瞧了个仔细,并未发现他要找的那个人,他深感不安,因为昨晚扎营之处,并未留多少人手。
他吩咐虎卫将还未断气的那人带回去,然后自己直接骑在马上,往回赶去。
匆匆赶至的安定侯下马问询道:“可有异常?”
一名虎卫回道:“禀侯爷,并无任何异常!”
安定侯忧虑的点点头后,将马交予此人,然后环顾四周,他犹豫片刻后,来到了囚车前,看向汪世昌。
汪世昌此时还是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并不想理会对方。
“那件事情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本侯希望你别搞出什么乱子来!”
安定侯看着对方认真的说道。
汪世昌看了安定侯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
阿曲对安定侯点头回应,然后给汪世昌披上了衣服。
安定侯又看了眼薛路平,但并未与对方交谈,他将整个囚车与南诏马车的附近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的地方,这便更加怪异了。
对方总不能是过来送死的,而且那夜逃走的那名刺客并不在那三人其中,他记得那人的那双眼睛。
而按照席远修的说法,那人一定跟来了!
安定侯对着身边的虎卫说道:“吩咐下去,原地安营,让外面那些人先回来!”
就这样,安定侯的虎卫又将营帐铺开,所有虎卫也都回到了营地中,但是这次明显加强了对周边的巡查,而且在安定侯的命令下,夜晚也要派出小队去探查对方的迹象。
夕阳下,在最后一队虎卫回营之时,有一具精壮尸体漂浮于溪水之上而后顺流而下,但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