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名狱卒看了看身后趴在地上不成人样的李元桓,又转过头对着席远修二人说道:“要不是因为这位,我们哥几个现在还在盐场吃香的喝辣的,他跟那个柴嵩弄什么新政,我舅舅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安排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能让他好过!”
说着说着,又朝李元桓那边吐了一口浓痰!
“你舅舅?”
刘骁耷拉着脑袋问道。
“薛知府,知道了吗,你们俩也就是因为太子不让我教训你们,要不然就因为你在盐场骂我舅舅的事,我非得把你们二人打个皮开肉绽!”
就在这名狱卒还在狐假虎威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
“他娘的,真是...舅舅,不,薛知府到了怎么不让卑职去迎接!”
那名狱卒在地下捂着屁股,谄媚地说道。
薛路平又是连着给了他好几脚,咬牙切齿的骂道:“混帐东西,什么都敢乱说,你们几个都给本官滚出去!”
其他两名狱卒把那自称是薛路平外甥的人扶了起来,三人屁滚尿流的跑出了监牢,还没忘了把地下掉落的银子捡起来。
席远修眼神中略带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扬州知府,缓缓开口道:“薛大人穿着便服来此,恐怕不是来公干的吧!”
薛路平把手中提着的两个食盒举起来给席远修看了看,然后在两边牢房门口各放了一个。
“今日太子殿下吩咐广兴楼的厨子特地做了些宵夜给你们几人送来,不知道席大人来扬州这么多年,这淮扬菜还算吃的顺口?”
薛路平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对着席远修说道。
席远修看着那蹲在地上的薛路平笑道:“托您的福,这淮扬菜吃起来的确不错,不过这总不能是断头饭吧?”
听到此话的薛路平,从一边拉过来一把凳子,端坐在上面,不紧不慢地说道:“席大人这颗脑袋还是保得住的,不过那位的就不好说了!”
刘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不过他很快明白了薛路平的意思,他指得是对门的献王!
席远修用手扶着栏杆,轻声问道:“这是大人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或者是盐帮的意思?”
薛路平略有深意的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这重要吗,只要献王殿下被押送回京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另一间牢房的李元桓让边英打开了食盒,然后把那几道小菜端了进来,还是像他往日进食那样,规规矩矩,不紧不慢,完全不像是一位阶下囚。
“下官那日入狱前,见大人府上的衙役神采非凡,不知都是哪里招来的?”
席远修这话问得薛路平有些不知为何,不过他还是回答了他:“有的是我自己从兵部申请的,还有的是与盐铁司交换过来的,本官还以为是什么要紧得事情呢!”
说完之后,薛路平随意扫了一眼这几人,然后起身离去,马上要离开监牢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对着席远修说道:“周大人现在应该也见到洪总镖头了,就是不知道二人谈得如何!”
此话如平地惊雷,震得牢中四人面面相觑!
......
......
瓢城县衙门口,已经是血流成河,曹成瘫软的坐在地上,周文宾竟然也受了伤,他那名侍从嘴里时不时就吐出血来。
而一直像高山一般站在三人面前的徐来,身上的青衫已被雨水与血水一同染透了!
他们对面也只剩下洪世昌与阿曲,还有仅剩的三名镖师了!
洪世昌的右手也沾满了鲜血,不过不是自己的,而是徐来的。
徐来用那秋意浓里的“秋风秋雨赏秋菊”直接抹杀了那些弓弩手的性命之后,不到片刻,就又与洪世昌直接缠斗在了一起。
不过因为先前被洪世昌的刀气伤了内脏,所以与洪世昌的正面交锋中,节节败退,而他又分心去助另外二人,所以现在已经是外强中干了,全凭一口内息在硬撑!
洪世昌的状况也不算好,他被徐来那招惊鸿,刺穿了右腿,现在有些行动不便,不过总归是把局势稳住了!
洪世昌半倚在马车上,阿曲蹲在地上给他包扎着伤口,徐来这边也在尽力恢复着内息,等着接下来的战斗。
“师侄,你撑不下去了,离去吧!”
徐来郑重地摇了摇头,说道:“师叔,我答应了别人,要把马车上那个人带到扬州去!”
洪世昌看了眼已经昏死过去的贾大牙,说道:“那人不是让你带此人走吗,你护着身后那三人是为何?”
徐来把青锋插在地上,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三人,喃喃道:“他也一定会让我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