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不是曲子,也不是诗词,而是一种剑法,一种将秋意肃杀,万物凋零表现得淋漓尽致的剑法。
不过这秋意浓也只是剑法残章而已,本是出于一本名为“四季锦”剑经的秋篇!
而这本四季锦在前代主人逝世后,就被多方势力争夺,从而分成了春夏秋冬四篇。
而现在徐来马上要蓄势而发的剑招,正是那被南山宗前任宗主夺得的秋篇!
洪世昌用自己那瞪得浑圆的眼珠,瞧着徐来剑上若隐若现的剑气,冷笑道:“顾客啊,顾客啊,你可真是疼惜你这位弟子,竟是连下任宗主都要传给他,那你的亲儿子又算什么呢?”
徐来抬头望着洪世昌,随后把手里的青锋甩了个剑花,左手负在身后,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师叔您还是先接下师侄这剑,再来谈论南山的事吧!”
话音刚落,徐来已经出剑了,身形飘忽不定,而且这剑出的已经不是快了,而是偷袭!
徐来此人倒也不是像一般江湖侠客那么迂腐,与人生死相搏,还要提醒对方自己要出剑了,他只是像平时练剑那样,与你交谈过后,就接着做自己的事情!
洪世昌也被徐来这个举动弄得有些措不及防,他没想到这闷葫芦师侄会做出这么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洪世昌也是内力由气海而起,左脚前跨一步,然后双手持刀,将那把沉水龙雀横放在腰间,直接是横斩出去!
这把沉水龙雀在挥出去的一瞬间,刀上带着浑厚内力的刀势,竟是把所到之处的雨水都尽数挥发掉,不亏为能把东越乱党杀得不敢出头的洪世昌。
就在众人以为要听到刀剑击撞的锵锵作响之声,目睹内息震荡之气的时候,洪世昌突然心中一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而站在不远处的阿曲,看着马上要针锋相对的二人,突然惊呼道:“众人小心!!!”
洪世昌这称得上蓄势完美的一刀斩空了!
徐来在他的眼中凭空消失了,他抬头望去,自己安排在墙上那十几名弓弩手,尽数断了气,无一活口。
而在空中缓缓落在地上的徐来,嘴里喘着粗气,头上的斗笠也落在了地上,就这样被雨淋着,不过他还是强行挺着身子,护在那三人身前,然后提防着随时可能上前的镖师。
在徐来身后的三人,就在徐来退在他们身边时,同时看见了徐来背在身后的左手上,缓缓流下的鲜血!
徐来自知这秋意浓用到极致,最好的结果也只能与他这位师叔搏个两败俱伤,而后这三人还是逃不掉被杀的下场。
所以他决定将那些对自己这边威胁最大的弓弩手先除掉,于是他故意隐忍到,马上快要被洪世昌的刀势完全劈中前,将剑势全部发挥在衙门墙头那十几人身上。
不过也因他怕被洪世昌提前注意到自己的意图,藏锋的时间过长,还是被洪世昌的刀气弄成了内伤,而且左臂目前也失去了知觉,还不知这条胳膊伤势如何!
秋意浓里的这招“赏秋菊”刚好配合雨势,以一敌众,杀人于无形,不过内息损耗也尤为明显!
今晚想要活过去,徐来也只能看那位是不是会到!
......
......
看着对面血淋淋的李元桓,席远修嘴里不禁倒嘶一口凉气,觉得太子做的有些过了!
今夜那位太子没到这牢房之内,而那些监牢里的狱卒却像是对李元桓行刑上了瘾,没等薛路平与李元庆下命令,已然是拷打了大半个时辰!
刘骁看这位献王还算顺眼,觉得他被打成这样实在是不忍心,再加上还有那算得上过命之交的边英,他从自己鞋里扣出了一小块银子,一步一步的走向牢门口。
“哎,官爷,我看你们哥几个也打累了,要不然您拿这点散碎银子,去买点酒水喝!”
刘骁把脸紧紧得塞在那牢门的空隙中,拿着那一小块银子,跟对面牢房那几人比划着。
那正要给李元桓上水刑的狱卒,看见刘骁手里的银子,不由得两眼放光,招呼着另外两人走了过去!
席远修看那三人收下了银两,也走了过去,看了看四周没人,便轻声问道:“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对面这位跟你们几人是有仇吗,你们就不怕他出去报复你们几人?”
那名狱卒掂着手里刚拿到的碎银,看着席远修与刘骁二人,先是笑了两声,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就他,还想出去报复我,席大人在狱中住着恐怕还不知道吧!”
席远修疑惑的回道:“不知道什么?”
“京中的柴侯爷现在就在大理寺里住着,我估计就得住在你家老爷子的边上!”
席远修一下情绪变了,倒不是因为自己父亲,他只是没想到只凭得一块腰牌,竟然把柴嵩都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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