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人群挥了挥手,柔声道“多谢诸位关照,星儿倍感荣幸。只是众位如此热情,让星儿无所适从。”
楼下众人或许是看到美人达成了心意,或许是想装装文雅博得美人青睐,总之一改哄闹,场面热烈却有序。
廉馨歪头笑了笑,声音清纯可爱“诸位关爱,星儿惶恐,为报诸位恩遇,星儿决定为诸位奏乐到天明,只不过…”
廉馨拖长了声音看了看楼下锦衣华冠的人,浅笑“只不过一曲百金起价,价高者得。想听曲儿的到柳妈妈那交银子,若没有银子的也无妨,星儿三个月后会在笼烟楼义演,届时还请诸位赏光。”
躲了三个月估计他们也该放弃了。
众人纷纷行动,虽然也有为廉馨市侩表现惋惜的,更多的是第一动作拿银子找柳妈妈交钱,第二动作是打听笼烟楼。
廉馨轻笑回首坐到二楼琴台上养神。
片刻,柳妈妈拿了一个玉牌走过来“姑娘,天字一号的一位公子以盛通钱庄在京城的一个银楼一年的盈利为价,买姑娘一晚的琴曲。”
廉馨惊诧的接过玉牌,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工上乘,工艺繁杂。上面有个暗纹曲曲折折的像是古篆,廉馨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到底是什么字,转而对柳妈妈道“这个玉牌价值不菲吧。”
“是,盛通钱庄是整个漓越大陆最大的钱庄,这座银楼愚妇也曾去过,主营各种首饰和银票通兑。依愚妇拙见,一年三百万两的进项是最低的估算。”
廉馨眼珠一转,起身拍了拍手“三百万两,想来没人能争得过他。这就好说了,柳妈妈把玉牌还给他,就说,给的价码太高,我兴奋不已,晕过去了。”
柳妈妈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女子到底是谁?话说谁能见了轻易到手的银子还能往外推的?
“姑娘再想想吧?”三百万两银子的光华让她忍不住劝道。
廉馨摇头“柳妈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今夜红翠楼风头太盛,还是谨慎些好。”
柳妈妈怅然的点头,廉馨却另有心事,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问道“柳妈妈,事不宜迟,小女子这就要走了,请问这儿可有侧门?”
“姑娘什么时候回来?”柳妈妈语带惋惜。
“说不好,事办完了自然就会回来了。”廉馨心不在焉的答道。
柳妈妈终于不再奢想,带着廉馨走向红翠楼的一处侧门“姑娘路上小心,早日回来。”
廉馨笑着告辞,闪身隐进了暗处。
送走廉馨,柳妈妈拿着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终是决定送还回去。
“什么?装晕?”
这时待在天字一号的白衣男子接到墨衣少年的回禀,惊得失去一身温润,声音有些跳脚的感觉。
“是,她这会儿估计已经出了红翠楼了。”
白衣男子闻言飞身而起,就要去追。
“主子,玉牌不要了!”
墨衣少年叫着提醒道。
“你在这儿守着。”
白衣男子的声音像一阵风一样传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廉馨在柳妈妈的引领下出了红翠楼,没有四处乱走,而是躲到侧门附近的阴影处,看着红翠楼的方向,片刻,一片白影从头顶掠过,急急向远处飘去。
她松了口气,待在原地决定去路。夜风吹过,奔波了一夜的心难得安静下来,回想竹苑的一幕幕,她后知后觉的察觉慕亦然话里的其他意思,
“融进你的人生”
“多一个知己”
话语如此中肯,难道是在跟本姑娘表白?
她揉着脸颊自嘲的摇了摇头“廉馨啊廉馨,你是不是寂寞空虚的发神经了?慕亦然高深莫测不说,身边美女如云,自己虽然长的顺眼,也不至于有让他没见几面就陷入情网的魅力吧?你还是好好用心想想自己的未来吧。”
想起未来,廉馨不禁又叹了口气,来到不夜街有机会参加乐技大赛算是机遇,本想着借今日的风头赚个百八千两银子,就此隐遁,谁曾想不经意中竟惹了个一掷千金的神秘人,真是倒霉透顶,早知道这辈子要穿越到这里,就好好学武功了,学得什么音乐,一点用处也没有,每一次忍不住借乐发泄,都会引来乱七八糟的事,如是想着,又赌气似得用左手去打右手。
发泄了一番,见白衣人没有回转的迹象,便起身捡了个人迹罕至的方向行去。
景轩说的没错,京城就这一条不夜街,背不夜街而行,家家闭门塞户,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偶尔有手执火把的戍京卫队来回巡察,在寂静的黑夜中给她带来一丝心安。响过子时更鼓,上弦月渐渐隐起身影,除了漫天闪得热闹的繁星,地上不见一丝灯火,四周更加安静。连时不时出现的巡逻的侍卫也渐渐的碰不见了。
黑暗让廉馨紧张气喘,心中仿佛藏了根针似得,时不时刺痛更让她难捱,血沸竟然这个时候毒发,她有些发愁,搓了搓胳膊四下观望:刚才为了躲开那个一掷千金的讨厌鬼,走得太急,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纱衣,此时竟有些许凉意,正打算找个挡风的地方歇一歇。
突然,眼睛扫到旁边屋顶上白影一闪而过,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妈妈咪呀,不会是刚才的那个人吧。
心中想着,脚下不停,转身向后疾走,拐进身后的第一个街口,想躲过这片危险区域,不料白影如影随形骤然出现,廉馨躲无可躲,只好握紧了靴中的匕首,侥幸想着那人能错她而过。
白衣人走到她的面前,慢慢俯身,廉馨自知侥幸无益,轻转侧腰躲开那人伸出的手,白衣人似乎没想到她会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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