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月桐一脸正色的道,这会儿绝没有半点算计的意思,她说的话也全然都是实情,这是君煜麟亲自去杜府一趟才搞清楚的消息,而杜植的爹原本就是宫中的太医,他的意思也是没有料到儿子的病情会加重
“啊?他他不是要成亲了吗?这会儿病了那那岂不是要延迟婚期?”
白画纱水眸闪过一丝慌乱,其实她心里想说的压根儿就不是这个,她关心的依旧是男人的病情,可不知怎的话从嘴里吐出竟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没有婚期,这根本就是他自己编出来的谎话。”百里月桐淡淡道:“我估计他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病情连累你,你也知道,这痨病虽不至命,但也是个富贵病。”
闻言,白画纱的小脸更白了,百里月桐清楚的注意到,她的小手也在微微发颤,好一会儿时间过去,她突然凝向百里月桐:“四王妃,我我该怎么办?”
百里月桐正想开口说话,突闻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高呼:“吉时到——”
这会儿压根儿就没有时间再让她们细细商讨了,百里月桐秀眉紧蹙,顺手拾起大红喜帕盖到白画纱头上,同时压低嗓音道:“你仔细想想,有什么话呆会儿再说。”
从大门顺着望向外面,迎亲的轿子已经到了院子里,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火红喜袍的君泽德映入眸底,虽是大喜的日子,可是男人的面色乃至于眸底,却是看不见丝毫喜气。
“请新娘子上轿!”随着又一次响亮的嗓音响起,百里月桐扶着白画纱缓缓起身,低沉出声:“这一路你先想着,想出了结果就告诉我,错过了今日,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喜帕下那双水眸闪过一抹惊诧,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被百里月桐搀扶着出了房门,顺着长廊入了院,最后停在喜轿前。
看见百里月桐搀扶着白画纱出来,君泽德的眸光首先落在百里月桐脸上,诲暗如深的眸底划过一抹异色,直至她搀扶着白画纱一直送入轿中,男人的眸直始至终也未瞥白画纱一眼,直勾勾的盯着百里月桐,一瞬不瞬。
因为之前雨烟说过的话,所以这一刻院落里也只有迎亲的队伍和百里月桐、白画纱,白府的人也都只能隔着墙院远远的望着,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百里月桐倒是感觉到了男人异样的眸光,清澈的水眸淡淡回睨向男人,清冷出声:“人已经交给二皇子了,臣妾先去合欢殿等着观礼。”
红艳艳的帘子缓缓落下,君泽德的眸却依然盯着她,醇厚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起轿!”
紧接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向合欢殿的方向前进,轿子里的白画纱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随着轿子上下颠簸起伏。
百里月桐带来的消息对她的冲击太大了,没有想到杜植竟然会以订婚为由欺骗她,他以为她嫁给皇子就一定会幸福么?就算今天她真的嫁给了君泽德,它日若是听到有关男人的噩耗,也一定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
白画纱坚信,杜植的病情一定有救,而此刻她想飞到他身边去照顾的心情同样似箭,可是再看看此刻她身上的这一袭大红喜袍,她正在一步步走向杜植以外的男人。
合欢殿外,百里月桐已经在等候了,今日她代劳了喜娘干的活儿,主动上前扶白画纱下轿,同时低沉出声:“白姑娘想好了吗?”
“我我已经想好了,我不想嫁给二皇子,四王妃,你们帮帮我,我要见杜大哥。”白画纱差点抬起小手一把揭了喜帕,却被百里月桐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你耐心点儿,今日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宫的。”百里月桐身体微倾,声音小的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见,却还是引来了君泽德异样的眸光。
“二皇子,请——”一旁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将结着红花的喜缎递给男人,眼下就归君泽德牵引着女人步入喜殿了。
君泽德面色平静如水,接过宫人递过的喜缎走向白画纱的方向,深邃锐利的鹰眸却从百里月桐脸上淡淡扫过,百里月桐水眸同样平静,虽然她总是感觉今日二皇子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君泽德和白画纱的背影进了合欢殿,女人也随后跟了进去,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月桐——”
百里月桐回眸望去,叫她的正是三皇子君弘维,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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