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吻还很明晰,燕宁嘴唇有些麻,她猜不透陆横想要做什么,对方救了她,然而下一刻又对她下了手。
那么陆横喜欢她吗?
燕宁想想就觉得不现实。他们才刚认识两天,除去那场荒诞的婚礼之外,双方没有任何联系。
那对方也是想利用她吗?
想不明白。
燕宁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比较好。
于是她将这两天的奇怪遭遇连了起来,彻头彻尾的想了一遍,然而除了手上这个镯子之外,她对这几天遇到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
陆横并没有捆得很紧,但燕宁挣了挣,没挣开。她试图将绳子靠在墙上摩擦,沙沙的声音很快传了出去,屋子外面的脚步声靠近了,燕宁僵了一下,飞快坐到喜床去,因为动作太生硬而导致她的手腕咯吱作响,感觉像是脱臼了。
那人并没有进屋,只是在门口徘徊了一阵,燕宁心跳加速,半天才慢慢缓下来。磨绳子的声音会引来外面的人,她不敢继续下去。
屋里的水汽更重了,燕宁忽然觉得呼吸有些艰涩,她屏住呼吸,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良久,屋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她忍不住小声问道:“是陆横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屋里有人,而且很可能是陆横。
见陆横并进门,燕宁也被褥子上面的早生贵子膈的难受,于是她大声喊道:“陆横,我很难受。”
于是陆横推门进来了,他将燕宁抱了起来,放到矮塌上,扫到那堆碍事的红枣桂圆,将燕宁的凤冠取下后,给她也松了绑。
燕宁双手终于被解放了,她迫不及待的抬头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陆横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平静温柔。
燕宁心里忽然就感到好委屈,她也不知委屈从何而来,她抓着陆横的手不让她走,见陆横不说话,内心难过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他们让我跟你拜堂,是你属意的吗?”
陆横轻轻挣了挣燕宁锢着他的手,没挣开,他犹豫着拿另一只手掰开燕宁的手腕,不意外的看到燕宁通红的眼角。
他伸手,想抚平燕宁皱起的眉,却被燕宁一把拍开。
委屈和生气溢满燕宁的心,自进到陆家,受了这么多惊吓,她一次也没哭,然而现在陆横温柔的动作却叫她难受极了,她哭诉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别生气。”拭去燕宁眼角的泪,陆横握住她的手腕缓声道:“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她低下头,“我们什么时候走。”
然而在这一点上,对方可以说是油盐不进。陆横强行拦住了燕宁的手,摇头说:“还不是时候。”
燕宁不甘心,伸出另一只手去够他:“那要到什么时候?”
陆横的力气很大,他强硬的将燕宁作乱的两只手握到一起,语气却很温柔:“等我解决了陆家的事。”
燕宁渐渐冷静下来,她退后一些,盯着陆横的眼睛,慢慢的说:“陆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总觉得陆家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人气?”
陆横低着头的看着她,森白的面具没有之前那么可怕,燕宁看他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他温柔的摸了摸燕宁的头,避开了她的疑问。
这让燕宁烦躁极了,她终于明白陆横的嘴严的很,于是她换了个思路问对方:“你可以告诉我,刚才去做什么了吗?”
对方离开的时间并不长,燕宁更倾向于对方想做什么但没做成,她稀里糊涂来到这里,没有人可以依靠,现在只能紧紧抱住陆横大腿了。
陆横只是笑,抚摸着她的头发。
燕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自己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这让燕宁觉得慌张,觉得恐惧,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男人表面很温柔,但同时又放任自己被绑着与他拜堂成亲。
她和那个管家根本就是一伙的!
燕宁愤怒极了,她深深地呼吸着,握紧双拳,指甲扎进肉中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静。她盯着眼前的怪人,问怪人说:“你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
面对燕宁的质问,陆横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燕宁死死的盯着他,始终无法从对方冷淡的表情看出任何的动摇。
陆横沉默了很久,久到燕宁觉得对方就是个哑巴,她便伸手去解自己脚上的绳子。
她一点也不想继续呆在这个令她感到窒息的“新婚喜房”里,她一点也不认为陆横真会带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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