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盯着大少爷,“你是从哪个城市来的,我是津城来的,可以早点把我带回去吗?”
男人依旧冷淡,却回了她的话:“不是。”
不是是什么意思?
燕宁顿了一下,对方惜字如金的样子让她很是挫败,但还是坚持问道:“我见你是从外面进来的你可以带我出去吗?我在津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必须得走的。”
这个男人刚刚替她说话了,应该愿意给她指路的吧。
燕宁忐忑的想着,男人却没说话,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
陆家的前院似乎也很久没有被打扫过,院子里有小花园和假山,但都已经荒废了,杂草丛生,落叶一地。还有一个迷你小池塘,水面波光粼粼的,似乎养了鱼,池塘边长着一圈茂盛的杂草,隐约透着一点红色。
她呼吸一窒,假山边上,好像躺着一具尸体。
燕宁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走的近了,就可以看到红色布料下面露出来的那双腿!
那是一具女尸,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花纹繁复华丽,胸口的凤凰栩栩如生,黑亮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耳边,也盖住了大半张脸,双手合十放于胸前,然而她肚子却破了一个大洞。
她嘴角十分安详,就好像走的没有任何痛楚,燕宁指尖发痒,冥冥中有股冲动,促使她拨开那人的头发。
燕宁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因为那女尸的脸,和她一模一样!
女尸手上也带着一只鸡血镯子,只是颜色几近透明,就好像镯子里的血已经被吸干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取下了女尸手上的镯子,款式与自己的无二,只是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纹,燕宁心神不安,她抬头,原本站在身后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手里的镯子微微发烫,燕宁艰涩的吞着口水,艰难地看着镯子上满满的浮现出原本不存在的文字。
“燕宁真是命苦,生完孩子就活不了了。”
燕宁是谁?是说的她?那老爷和管家执意要她生孩子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吗?
燕宁悚然一惊,将鸡血镯子远远地扔到池塘里。她心跳的极快,朝着尸体弯腰表示礼仪之后飞快的溜了。
然而很不幸的是,她才跑出去几步路,就被等在后面的忠叔逮到了。
吾命休矣!忠叔一声令下,就有男人拎着木棍朝她后颈狠狠地来了一下,顿时天昏地暗。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坐在昨夜那张雕花大床,她被绑在了床柱子上,捆了几圈绳子,燕宁没挣开,她被绑的很紧。
她开口呼救,过去几分钟了也没人来。
燕宁简直要崩溃了,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被那大少爷卖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回想起自己的池塘边的遭遇,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燕宁真是命苦”,她将这几个字来回嚼了几遍,怎么都没想通。
然而燕宁并没有想太久,她按了按眉心,发现那个鸡血镯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冷风拍打着窗户,沙沙作响,门倒是还关着,但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燕宁眨了眨眼睛,她仔细瞧了,才发现那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那条缝在慢慢扩大,扩到一指宽,朝着燕宁所在的方向,出现了两只眼睛。
那是两只没有眼白的,全黑的眼睛,阴冷的眼神包裹着她的全身,从头到脚,正在看着她。
燕宁的背后森森发凉。
她被吓得不敢挣扎,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反而会失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上的绳子,忽然消失了。
等她发现这个事实时,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她微微伸展了身体,冷不防一头撞上了不知何时站在床边的一个人,那人的怀抱有点冰冷,把燕宁狠狠地吓了一跳,她心惊肉跳退后一步抬起头,却看见那个男人不知何时站在这里,或许已经站了很久了。
男人低着头,过长的发丝盖住了他的脸,下巴处泛了点瓷白色,埋在阴影里叫她看不分明。
他是谁?刚才那双眼睛呢?燕宁顿时有点慌。那个怪人歪了歪头,发丝垂落,显出他的半张脸来,燕宁这才知道,他脸上附着张白玉面具,只在眼睛处开了两个孔,幽深的目光从那传来。
“你是谁?是你把我抓来的吗?”
男人并不回答,只是伸出手,苍白的手指抚了抚她的下巴,在她的后颈敏感处流连。
怎么会有这么凉的手,好像冰块似的!这是正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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