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风光旖旎,一路上山山水水没少见,要说这山水就是比人好,干不干净一眼就能看得通透。可是人呢?披了一层衣裳,安了一颗心,就什么也摸不透了。
人啊!到底是世间最难琢磨的事物了
这一路走来,山光水色让人心旷神怡,感觉就像脱离了世俗一般,觉得整个人都干净了不少。
这一路看下来,也是涨了不少见识,了解了不少风土人情。
“嗯,今天可走了不少路,”绯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远处的山,这么说道。一回头,就见尉迟慕正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
“天色渐晚,”尉迟慕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视野到也算开阔,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发吧。”
正好这是个平原,他们生了堆火,三人围着火簇团而坐,热着他们带来的干粮。
绯烟手提着一瓶酒,小小的抿了一口,舒了口气道:“好酒!”然后将酒放在火堆旁,准备留着一会儿喝。
火光雀跃,温暖漫延。一点一点照进每个人心中最见不得光的地方,将已久的秘密照亮
小霸王盯着上下跳动的火光,莫名觉得难受。火燃烧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充斥耳边,小霸王眯着眼,内心思绪万般翻涌,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若果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作茧自缚的话,那就让我一个人沉沦在这无边的痛苦中吧,他这么想着起身,从绯烟身侧拿这那瓶酒,仰头灌下一口,却让这痛苦的感受席卷全身。
他不习惯喝酒,一口下去,倒是给呛着了,辣的嗓子都是疼的,可这疼却被心里的苦给压了下去。
就算是酒,也化不开他的愁。
他咳嗽着,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
“不是,”绯烟本着小孩子不能喝酒的理念,刚想制止他,就被尉迟慕拉住了手。
尉迟慕伏道她耳边低声说:“他现在难受,喝点酒没事。”
绯烟看了一眼小霸王,摇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索性不再管,由他去了。
小霸王将酒一饮而尽,仰头看见满天繁星,突然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最孤独的那一个人,趁着酒劲儿,他想要把那些不能提及的秘密全部说出来。
一个人憋着太难受了,他累啊!他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师傅,其实我姓楚来着的。”
绯烟听他冷不丁开口,看了眼尉迟慕,见他也同样疑惑,就又看向小霸王,等着他之后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把眼睛紧紧闭上,这才接着说:“我姓楚,叫明玉。”他不敢睁眼,怕一睁眼看见绯烟就会把他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给吓跑。
他说:“小时候我从记事开始就从未见过我的母亲。我就以为她是不想要我了,我以为她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
他伸手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那时候我就想啊,她既然把我一个人丢下了,那指定就是不想看见我了,我一直这么想的。我恨她,恨她离我而去,恨她让我这样孤独而痛苦的活着”
“可我知道,这样恨她也没有什么用,”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我就是恨!甚至恨她所以遗留下来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她的儿子,所以我才隐瞒了我的姓氏。”他说完,便不再吭声,一个人坐在那,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他的作茧自缚,也终于自己破茧而出。
那些过去所深埋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天重见天日。
绯烟和尉迟慕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想过小霸王的过去是这样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去安慰他。
小霸王自嘲的笑了笑,望向天空,轻声问绯烟,声音缥缈,一点儿也不真实:“师傅,你说我是不是活该啊?”
绯烟心头一紧,怕他再胡思乱想下去,伸手打了他一巴掌:“瞎说什么,你母亲也不是故意这样的!说不定说不定她还跟你说了别的什么话,只是你忘了!”
楚明玉被她打得头一歪,苦笑道:“她啊,除了个镯子,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就那么一声不吭的就没了”
绯烟疑惑道:“镯子?”
“嗯,”楚明玉从怀里掏出一块玉镯,里里外外包了三层,一看就是特别重要的东西。他将镯子递给绯烟,说:“就这个,上面什么都没有,我看了十几年。”
绯烟接过镯子,对着火光检查了下玉镯。上乘玉品,她惊讶的抬头看向尉迟慕:“这玉,不简单。”
楚明玉的母亲应该是独身一人定居,照理说她不会有能力买这么上品的玉镯,如果说家传的,或许还能说得通。那么姓楚的大户人家就只有西南楚家了。
“该不会,楚明玉和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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