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宁飞扬领着宁絮一行人悄然前行着,就正巧来到距离先前所在位置的五十米开外的时候,便是见到了受宁暴指示留在此处双向防护的女娲族人们,而且还是熟人。
“宁飞扬?”曾经受过宁飞扬恩惠的一个女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确认,似乎是想要确认这个宛若神邸一样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多年以前惊鸿一瞥的那一位。
宁絮等人伫立于其身旁,宛若是看戏一般地盯着两人互动,心里也明白像宁飞扬这种人,特别还是个男人,至今尚未婚配这件事,在族里一直就让人议论纷纷,各种说法都有,甚至有的话题都还扯到了自己身上,还真是让人感到无奈。
“嗯,是我。”宁飞扬其实并没有忘记身前这个女孩,虽然现在再会看来已经不能再称呼人家为女孩了,可在宁飞扬的记忆之中,她一直就是幼时的模样,现在这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想来在这族里也是艳冠一方。
“好久不见,我都不能确定是不是您了,所以这才直呼其名地叫了一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当年那个见到自己还会畏头畏尾的小丫头片子已然长大,不止年龄和外貌,心智上也是成熟了不少,这份在成年人社会里最适合生存的道理看来是熟谙于心的。
轻轻一笑,宁飞扬宛然没有一份被人给拦住的烦恼在,更是没有丝毫危机感,毕竟身前这人对他来说实在是让他无法升起那种紧迫感,说他小瞧她也好,说他自负也罢,身为在女娲一族中声名远扬的男人,他有这个资本。
眼看着自己身前这个让自己惦念了多年的男人重新出现在自己身前,冉苒的眼前有两道人影重叠,是曾经记忆力的宁飞扬,和现在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宁飞扬,他还是这样呢,似乎这人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够被他放在眼里。
那份肆意张狂从最开始便是深深吸引了自己,所以即使自己凭借着努力与天赋成为了女娲一族的新秀之一,却也并未答应过任何追求者的狂轰滥炸,如果对方痴缠,反而会收到来自冉苒的挑战书。
正是因为如此,让冉苒这朵高岭之花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依旧是无人采摘成功,她却从未在意过这种事情,也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过,自己心里一直存在的那个男人是谁,虽然自己父母已经猜出了她心里有人,但她知道,这是她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谁让宁飞扬在这女娲一族中的名声并不是特别好呢,好坏参半的评价都扔在了他的身上,冉苒却从未做过什么偏激的事情,但也并不会参与任何对别人的评论,无论对方是谁,她都只作壁上观,久而久之,她倒是成为了一代人中最独特的一个。
“你到是学得圆滑了,小时候那么皮的一个小丫头,现在变成这样的温婉,还真是让人感到不习惯呢,不过那份不自信没有了,倒是挺好的。”宁飞扬笑着上下打量了冉苒一眼,十分认真地说出自己对她的评价。
得到自己心上人的如此认可,让那个平日里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淡定,一丝红晕从耳根浮现,继而晕染到了脖颈,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倒是十分受控地并未出现任何异样。
“前辈您谬赞了,我哪里有您说的这样优秀。”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到底还是害羞地低垂下了平日里最是高昂的头颅,那份小女人的娇羞不言而喻,周围的男性女娲族人们都是看掉了眼,心里的妒恨之火熊熊燃烧着。
可对方是宁飞扬,那个在整个女娲一族里都是出了名的桀骜不羁的男人,实力也完全都是可以算得上传说的程度,又怎会是他们能够对付的?所以,即使心里再是不满和不甘,也只能暗自咽下这份酸涩。
“啧,你小子倒是成天没事儿到处招惹些风流债,现在倒是好了,瞧把别的小辈给记恨的,怎么看都是因为打不过你所以才只能这样一言不发。”宁絮在这种时候也放下了平日里的架子,或许是受宁冰凝的感染,也一样是恢复了最本真的模样。
不过宁絮说的也是实话,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大概宁飞扬早就死透,或许还被鞭尸了千万次,毕竟这种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东西,不论男女,只要存在这种心思,那么便是可以让他心中所想的一切达成。
毕竟这种时候的人已经有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心态,本着这种心思的人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或许这也是世人都害怕自己被病娇恋上且痴缠的原因吧。
或许你也同样爱着对方,但只要你做出任何让他感到没有安全感,甚至怀疑心大作的事情,那么很抱歉,他的心里就开始谋划关于怎样避免那种他不愿出现的事的计划了,任何可能出现的危机都应该被扼杀于摇篮之中,不论敌我。
更有甚者,常会径直将自己的爱人也杀死,本着如此便不会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可以一直就这样长长久久地陪伴自己,这种极度病态的心理,是所有人都极度惧怕的事情。
“絮儿,别胡说八道。”宁飞扬闻言瞪了一眼在自己身后不嫌事大的女人,但心里也有了一份判断,毕竟那些小辈可并不会如冉苒这样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若非是面对宁飞扬,她可从未发生过现在这样的情绪失控。
完全就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无法遮掩住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这久违的少女情怀让冉苒也是不免有些感慨,果然不是因为自己心态老了,对这些人兴不起半点心动,而是那个可以让自己心律失常的人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罢了。
“前辈,虽然我敬重您,但现在我们的职责便是要守住这里,对内对外都一样,严禁有人越过我们这一道防线,若是遇见像你们这样的高手,就需要拉动这信号弹,让其他实力高深的人来增援。”冉苒面色总算恢复些许平静,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