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宁冰凝这样的暴脾气,其他人倒是更显得淡定许多,并没有因为宁暴的话而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那眼神愈发冷冽坚定,同时心里对陆森的安危有了一定的猜测,并不确定这家伙所言虚实与否。
“冰凝你这真是终于乖巧腻了?回归本性的你才是最耀眼的,他们不能欣赏,我却并不会介意你的直言不讳。”宁暴还是对这几人都十分欣赏,心里多少还是希望他们都能够顺从自己,不要反抗。
那样的话,或许他真的会考虑将宁海给杀死,然后留下其他人来一同建设全新的女娲一族,他坚信,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必定会给予女娲一族更好的未来,甚至,与外界的一些往来方式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这也是必然。
“你喜不喜欢是你的事,就算是这世间所有人都厌恶她,但我不会。”安道山挡身于宁冰凝身前,满脸戒备和不爽地看向宁暴,宛若一头护食的雄狮,正朝这让他感到威胁的入侵者展现自己的凶狠。
对于安道山的这种反应,宁暴也算得上是预料之中,毕竟当初也是看着他们成婚,所以也算是比较了解这一对璧人,但自己在外界所做的一些事情是不能被安道山所知晓的,不然他可不相信,安道山会为了自己而对自己的国家隐瞒。
若是那样,他还会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收为己用,毕竟他可以为了自己如此,也可以在未来为了他人同样背叛自己,这种潜在的危机必须是在未萌芽之前便须扼杀,即使这样会使得宁冰凝与自己反目成仇。
可是,宁暴看了眼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一对璧人,不禁是嘴角笑容都逐渐欠奉,他们都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可以投靠,可以信任的人,自己又何必热脸去烫冷屁股?他可没这闲心,更是没这爱好。
“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你们既然如此团结一心,那么便用实力说话吧,看到底谁才是最后成为阶下囚的那一个。”宁暴右手轻抬,仿佛要打手势给后方的人暗示。
所有人在宁暴的此举之下都是蓄势待发,浑身紧绷地戒备着对方的袭击,眸光中有着犹豫,有着为难,有着兴奋,有着嗜血,更是有着那难掩的麻木。
就在他们都要一拥而上地进行血战的时候,宁暴又出声了,“不是说这里还有小絮儿他们么?小飞扬也不在,看来是想要趁乱逃走么?先是叫一个小家伙前来掩人耳目,又是由你们来混淆视听,果然是伤者为重。”
闻言,宁暴这一边的人还没什么反应,宁冰凝等人却是心头一震,明白自己的意图都已被看穿,那么宁飞扬一行人的安全便是十分危险,因为对方早已准备好了后招来应对,所以他们忙活了半天,都只是在空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既然知道我们的意图了,那么你对他们和陆森做了什么?”这一下,可不止宁冰凝,连安柔都是有些淡定不能,面色焦急地朝宁暴质问着,别说尊称,就连最起码的称呼都省略。
对此,宁暴倒是并没有过多在意,毕竟他也知道这群人对自己意见颇大,能够平心静气地对坐而谈完全就是异想天开,所以他根本就没那想法,只是尝试着收拢,若是不行那就只能是最下策地全数歼灭了。
“谁让你们软硬不吃呢?那么这些在未来可能成为隐患的东西,我当然要如数清除才是最保险的做法,所以,具体我怎样做的,我不说你们应该也能猜到,那么又何必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呢?”宁暴脸上满是一种扭曲的理所当然。
在他们看来,这就好比是一个变态在试图和你讲道理,但你又无法与他的思想达到共鸣的程度,那么又如何引发共鸣呢?根本不可能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我们还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战吧,这样反而来得更痛快些,磨磨唧唧的可一点儿也不是你的风格。”宁鸣一副看淡了的表情,满脸严肃地朝宁暴开口。
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在这种时候还是能够保持冷静,不至于被愤怒冲昏头脑,尽可能去运用自己毕生所学去分析宁暴所表露出来的所有,这大概也是他对宁暴最后的礼貌和客气了。
宁海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种时候依旧保持着如此良好的风度,几日没有好生修理边幅让他整个人除却平日里惯有的儒雅风度之外,下巴处冒出的那青青的小胡茬,以及额前已然有些遮挡住眉眼碎发,随着微风轻飘着,宛若小时候调皮可爱的他。
这样的宁鸣让他感到一阵叹谓,曾经他是多么的引以为豪,但后来他却是愈发看他不爽,不仅仅是因为两人间的意见相左,更是因为他拥有着自己无法再继续享有的亲情与爱情,这样的对比让这个性格狭隘的男人感到抓狂。
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宁海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这种情绪,索性径直远离开自己的亲人,以免过多带给他们伤害,但他也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他早已是没有了那份自信去好生经营这份亲情。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如偿所愿,只不过,希望你们都能够认真一点,否则我看谁放水,我便是会径直找时机出手灭掉谁哦。”宁暴的眼神在敌我之间流转,似乎是想借此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想法。
给了警告便不再打算继续的宁暴率先动手,但他并未选择最强大的白遮天和李正罡,因为他明了,那两人其实更多所处在这里不过是因为陆森那小子,只要他不是对陆森出手,这两人都不会多管闲事。
可这也间接告诉了宁暴一件事,自己先前派去追杀陆森的那些人大抵早已命丧黄泉,毕竟那小子的实力本就不弱,心智与狠辣更是与自己都不在话下,更别说这两人都在这儿如此老老神在,自然是说明陆森活得好好的,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