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皮地去勾搭逸王,她的心理有多强悍,才能够接受这样的事?
君泽宁摇摇头,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同情玄绾作甚?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更命苦。
至少,玄绾喜欢的人——邝真对玄绾,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比他可好多了,聂韶音对他,可真心是不冷不热的!
虽说现在也不至于与他绝交,但在她心里,对他确实是没有半点爱意的!
*
今日,邝真喝得多了些,一向都举止得体的人,忽然就喝醉了。
好在,他的酒品一向很好,如同他的性子一样温柔。
他没有发酒疯,只是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厢房内,看着窗外的雪花,也不觉得冷。
邝匀坐在他对面,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了想,还是起身去把窗户给关上了!
他是个书生,虽然也有学习武术强身健体,却终究不是个武人,可比不得邝真身子骨硬朗,再这么冻下去,他会生病!
“你又遇上玄绾了?”他了然地问,给邝真倒了一杯茶。
邝真愣愣的,说他喝醉了,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只是喝得有些失控,不像平时那样游刃有余。
他似乎是故意想要醉一场的!
邝匀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又道:“大哥,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嗯。”邝真动作迟缓地将茶杯拿了过来,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尽管他醉了,头很晕,走路大概都东倒西歪,但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放下茶杯后,就对邝匀说了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邝匀没好气地笑了,道:“谁担心你了!是大伯母让我过来,怕你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儿,让我盯着你的!”
邝真哑然:“我能做什么丢脸的事?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丢脸的事?”
事实确是如此。邝真打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本正经的,做事极有分寸,接人待物都温和大气。
“那我也必须来呀!”邝匀摇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是个什么性子,我若敢不来,肯定又要揪住我的耳朵把我丢过来!我都多大了,好歹还是个进士,可丢不起那个脸!”
听言,邝真笑了笑。
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清朗感觉。醉酒之后,面色酡红,比平时的温和更添一些热度。
“行了匀弟,我哪儿也不会去的,你就回去吧。”
所以,他也知道,廖氏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喝醉了去找玄绾吧?
邝匀撇嘴,道:“这还是大白天的呢,你就不回家了?”
闻言,邝真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他又喝了一杯茶,叹了一口气,道:“你就让我今日在外头放纵一回吧。”
邝匀沉默了。
可以说,邝真作为邝家长子,从小就是培养来做邝家的继承人的,他所需要承受的压力很大,比起邝真来说,邝匀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以读书。
但是邝真,他也读书,却不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是为了明事理,为了更好地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