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韶音本想说“你还在发烧,不能算没事”,可是——
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她怀疑他压根就没法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而且,也让人于心不忍!
计较这个也没意思,她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可以,不过得我来掌控,免得碰到你的伤口,明白吗?”
“好。”
这点,他乖得很。
“你先等等,我给你洗个脸。”聂韶音又觉得好笑起来,她转身在热水盆里拧了布巾,俯身低头给他擦脸。
一条手臂缓缓攀上了她的脊背,搭在她的腰上!
她一愣,擦脸的动作一顿。
君陌归冲她一笑,道:“这个姿势刚好可以抱。”
聂韶音:“”
很好,他就只纠结这一件事了么!
所以,刚才很乖地答应她由她掌控,是说假的?
无奈之下,她总不能跟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讨价还价,只能道:“随你吧。”
接着给他擦脸,又微微拉开他的领口,给他把颈脖都给擦了一遍。
君陌归本来是虚搂着她的,得到她的同意后放肆起来,揽住她腰身的手力道就重了一些,不过还是很配合着她给自己擦洗。
他的情况跟普通发烧不一样,很难捂出汗来,聂韶音又给他擦了擦手,把布巾放回水盆里,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很高兴。”君陌归依旧盯着她看,答道。
牛头不对马嘴!
聂韶音默了片刻,好脾气地不跟他计较,耐心地道:“身子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伤口还很疼吗?”
当时她给他结了止疼的针阵,但效用最多也就三个时辰,如今早就过去了。之前他一直睡着,醒来的时间又短,她都没来得及问。
本以为,这家伙很能隐忍,大概不会说疼。
不料,他竟然面带委屈地道:“疼!”
聂韶音:“”
从来没见过君陌归有这一面,聂韶音觉得有些惊悚!
这人分明只是发烧烧糊涂了而已,竟然给人一种喝醉酒了的感觉。
竟然还会跟她撒娇!
叫他不说话,他搂得紧了些,又道:“还很疼!”
聂韶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先把手放下去,不然我会生气。”她叮嘱了一句,其实她弯着腰被他搂着,这个姿势很考验她的腰力,很累啊!
“哦。”君陌归很乖,大概是真的怕她生气,松开了她。
聂韶音坐直了,将腕包拿出来,旋即掀开被子,道:“我再给你施针止疼,能管几个时辰。”
“哦。”君陌归任由她解开自己的中衣。
因为君陌归用得上,所以这个密室内鬼衣准备了不少酒精,她去把银魄消毒了,又给他伤口附近的肌肤消毒,这才开始下针。
一个小型止疼针阵结阵成功后,她掀开纱布看了一眼伤口观察情况。
曾经溃烂过挖掉了腐肉的伤口,二次爆开后自然是极为狰狞的,血肉模糊的一片,看得她心里一阵堵塞。
她垂下眼睑,道:“我给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