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小心一些了。
之所以遣走居春而不是紫衣,其中并没有更信任谁的问题,而是让居春走,绿屏应该也会放心一些。紫衣原本是君陌归的人,丁怜怜不可能毫无忌惮,留着紫衣在,想必不会惊动君陌归。要是派紫衣离开,即有可能去找君陌归来。
思忖间,聂韶音便来到了芳菲殿。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芳菲殿,进来一看这珠光宝气,果然不愧是本朝第一宠妃!
整座宫殿的规制陈设,或许也就只比皇后中宫差一点点了吧?
比起芳菲殿的金碧辉煌、高调奢华,永秀宫简直就是寒碜得不能见人。
这次聂韶音进宫看到的永秀宫,已经比先前来的几次看到的要好多了,那也是因为除夕夜聂湘咸鱼翻身复宠,才有的待遇。
可比起芳菲殿来说,还是掰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
“你来了。”丁怜怜一身雍容华贵地坐在主位上,比秘密出宫的时候装扮得华丽许多。
当然,比起来也傲慢许多。
聂韶音看了她一眼,唇角不由一抽,心道: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移动首饰架了?
满头的珠翠,环佩叮当啊,挂这么重的头饰,难道不怕脖子断吗?
她勾唇浅笑,道:“民女见过蓉妃娘娘,蓉妃娘娘新年大吉!”
“哟,今日说话这么好听?”丁怜怜没有发脾气,却还是有些阴阳怪气的。
聂韶音保持唇角淡笑:“那是自然,宫中是您的主场,明镜台是我的主场,在不同的场合说话,那能一样么?”
“你”丁怜怜被她一句话激怒,陡然发现心口有些抽疼,她连忙拍了拍胸口缓下这口气,放松了心态,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
她一个眼神,示意闲杂人等都下去,只留下绿屏在一旁伺候。
这才道:“你让我做的事,我也已经做了,什么时候才能给我解药?”
聂韶音若是不进宫,她还真不敢大肆周章的去找聂韶音。
她是隆宠在身没错,母家却不兴旺,不像皇后那种娘家人权倾朝野的,明镜台有逸王罩着,以丁家的实力还是不敢硬碰硬。
但是,聂韶音进宫了,一切也就不同了!
“解药?”聂韶音挑眉,一脸懵懂地道:“没有解药的啊,我没告诉你吗?”
丁怜怜面色一沉,倏地站起来:“没有解药?你骗谁呢!”
话音落下,又觉得心口一阵痛。
绿屏在一旁扶她,低声道:“娘娘别激动,不能激动!”
聂韶音站在那里,凉凉地道:“没事呀,激动一点是不影响的,只要不生气就不会疼。”
当真是没礼貌,丁怜怜去明镜台至少还有安排座位的,可这大过年的把她叫进来,也没给个座儿,就跟挨训斥似的,她能吞了这口气也就怪了!
所以,一开口就没想让丁怜怜舒服!
“你好你个聂韶音,竟然还敢在本宫面前说风凉话!”丁怜怜果然被聂韶音一句话气得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