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是在折枝园,有君陌归在这里,四周的保护都很严密,她又放了最小的声音说,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她极为关心的问题!
对于老百姓而言,只要能够吃饱穿暖,谁当皇帝其实都没差。
可是,对天子脚下的人、尤其是对朝中大臣和皇室,那影响就跟地震海啸差不多了。
君陌归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紧皱眉头。
观察他的神色,聂韶音又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今还留在京中的手足,似乎就只剩你一个了吧?你若不想上去,难道从封地要拽一个回来,扶持上位吗?”
自从君天临上位之后,吸取了他朝兄弟夺位的教训,陆陆续续以各种理由,贬黜、驱赶、屠戮了几个成年的兄弟,没有理由就制造理由。
年纪小的,也不允许他们在凉都开府,而是给他们划了一小块封地,连同他们的生母,一同打发远离凉都,几乎断绝了一切兄弟造反的可能。
可以说,整个凉都城只有一座王府,只有一个王爷——因为病弱而残存的逸王君陌归!
即便如此,对君陌归依旧严防死守、多加试探,甚至屡下黑手。
那么,如果把君天临从哪个位置上扯下来,如今还能有谁去坐那个位置?
关于这个问题,聂韶音早就想过了,也曾试探性跟君陌归谈过。可是判断出来君陌归的态度不是很明朗,她也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现在,是时候了!
君陌归何其敏锐的人,当即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拧眉问:“你在做什么打算,或者,已经开始行动了?”
聂韶音挑唇一笑,避开了他锐利的目光,垂下眼睑看自己的茶杯,道:“没做什么,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君陌归眉头皱得更紧了:“音儿,我不会干涉你想做的事,但是你必须让我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还打算做什么!如果遇上不可控的状况,我好歹能知道是为何,又该如何解决!”
因为知道聂韶音不喜欢他对她强势霸道,所以君陌归一直控制自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是,想到她正在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君陌归难以保持不痛不痒的平静,他一直隐忍的强势也就显山露水了。
他的语气很重,带着隐隐的强势。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不想把你拖进来。”聂韶音抬起头来,眸光平静地看向他,道:“有些事,由你去做不太合适,便由我来做好了!”
听明白她的意思,君陌归倒抽了一口气:“音儿!”
“你不需要知道。总之,我做的是我想做的、该做的事。”聂韶音唇角微微一弯,勾出一抹带着冷戾的笑容,道:“在我这里,没有一而再再而三;也没有让我一退再退、不思反击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君陌归只觉得心口一跳。
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
可是他却屡次触了她的底线,所以,这也是为何她这次铁了心要分手的原因吧?
想到这个,他心里便黯然。
可他还是要问:“我不阻止你,甚至,可以予你提供助力。可你不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