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一边帮她洗发,一边答道:“送了,君公子那边也收下了。纪先生早前已经来回复过,当时小姐在忙。”
“嗯。”聂韶音点点头。
又听得紫衣道:“昨夜,咱们整个折枝园的人,都在守着小姐回来,不见小姐消息都不肯睡。这帮人还算知恩图报,都惦记着小姐的好,真心挂念小姐呢!”
聂韶音闭着眼睛微微勾唇,道:“将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世上狼心狗肺的人有之,但多数还是知恩图报的。待之以真,还之以真。”
紫衣笑了笑,称是。
又问:“小姐席间所说,近亲不宜成婚之事,是真的么?”
这个问题,疑惑明显。
毕竟是推翻了固有认知的一种全新的说法。
“怎,你也怀疑我只是为了寻一个拒绝的理由?”聂韶音睁开眼睛,转头看去。
紫衣还真是这样想过,不过见聂韶音这个样子,便知道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了!
她感慨说道:“小姐真的是所知甚多,紫衣佩服!”
聂韶音笑了笑,没去解释。
这些都不是她研究出来的,只不过用了后世人在现世超前的意识,来这里显摆而已!
紫衣又问:“我总觉得,虽然小姐态度坚决,可王爷未必真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小姐可有想过,要如何面对?”
提起君陌归,聂韶音的脸色便不那么好看了。
虽说不像刚说分手的时候那样心塞,可依然像是被针刺过一样,微微疼痛。
“抱歉,是紫衣失言。”紫衣一看她的脸色,便后悔自己问了这样的问题。
聂韶音摇摇头,道:“不怪你。”
默了一会儿,又回答紫衣刚才的问题,道:“我其实没想过。”
“啊?”紫衣没想到她还会回答,并且还是这样的答案,有些意外。
聂韶音苦笑,道:“这种问题,我如何去设想?反正我也没有别的打算,又不是找了下家急着嫁人那种,他要耗便跟他耗着吧,只要不干涉我的事业便成。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紫衣看着她的脸,心知她这是最无奈的想法。见聂韶音很有谈话的兴致,她又问:“我瞧着君公子对小姐的态度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莫不是他也对小姐心生情愫吧?”
“不至于吧。”聂韶音睁大眼睛朝紫衣看去:“你可别胡说!”
她觉得,君泽宁接触自己,总归是利用居多,之所以总跟她说一些暧昧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气君陌归,她不过是颗棋子。就算不是利用,那也是因为姑射本性中的那点恶趣味而已。
而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君泽宁是个女装大佬,与姑射是同一个人,就更不会往那边想了!
顶多,是一个长期穿着女装的男子,心中对交朋友的渴望罢了。
紫衣没有继续说,但她心里自然有不同于聂韶音的想法。大概,是旁观者清吧?
当时找到了他们俩的时候,见到君泽宁那副狼狈模样,再看聂韶音并无大碍。若非心之所向,不舍对方受半点伤,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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