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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只吐出一句:“我可以保持沉默吗?”
他不想说,聂韶音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不说,她也大概能够猜得到。
她没有吭声,又是背对着他的因而看不到她的神情,君泽宁反而有些慌了,问:“韶音,你是不是生气了?”
聂韶音微微一愣。
这时候来问她“是不是生气了”,不是有些奇怪吗?
她还没有给出反应,他又急急忙忙地道:“你不要生气,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
这语气中,竟然蕴藏着明显的心慌失措!
聂韶音这才明白他说的“生气”,不是为那些利用,而是她问了问题他没有回答!
她很诧异他竟然会这么想,转过头来看他,果然在他脸上捕捉到了尚未消散的心焦!
“我没生气。”她淡淡地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别人挖掘的秘密,我也有。你有你不想说的事,我是你什么人呀,有什么资格为此生气?”
她愿意理会自己,君泽宁本该松了一口气的,但是听了她的话,他感觉内心反而沉重了起来。
聂韶音此人,实在太冷静太理智,理智到近乎绝情!
尤其是那一句“我是你什么人呀”,这样的话问出来,令他心惊不已。而他,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去给这个答案!
若说是朋友,那有朋友这般算计朋友的?
而其他关系,他悲哀得发觉,他们并没有其他任何关系!若说合作伙伴,她或许也不愿意维持了吧?
他不说话,聂韶音也不说,把柴火都收拾好了,抬头看了看天空。
见她如此,君泽宁也看了一眼,道:“天快黑了。”
寒冬,山谷里深夜究竟会有多冷,聂韶音没经历过不知道,但是君泽宁是有过经历的。
他朝聂韶音看去,道:“韶音,你衣着单薄,夜里会很冷,若不能及时等来救兵,我们俩今晚怕是不会好过。”
聂韶音伸手靠近火堆取暖,淡淡地道:“我看你现在精神还不错,不像刚掉下来的时候那样乏力了。你有内力,不是可以御寒么?”
君泽宁朝她笑了笑,道:“我是可以御寒,可你呢?”
聂韶音侧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愿意过来与我坐在一起么?”他又问。
这个问题问出口,双方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她愿意么?
想来,她是不愿的!
瞧瞧她整理了一块扁平的石头,靠近火堆,显然是留给她自己坐的,尽可能距离自己这边很远!
君泽宁苦笑,道:“这个时候,你可以暂且将那些对我的不满都放在一边,咱俩齐心协力度过这一劫,行么?”
聂韶音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问:“这山谷里,究竟会不会有野兽?”
君泽宁果然对这座山比较了解,他缓缓答道:“大型猛兽或许是没有的,但是一些小型的,譬如小豹子或者是豺狼、獾猪这类的,却还是有的。”
闻言,聂韶音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