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石块上坐下,翻出自己的锦囊小包,将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
平日里她嫌弃瓶瓶罐罐累赘,故而放在包里的药瓶并不多,能带纸包的尽量都是纸包,却也总是容量有限。
君泽宁身上中的刀剑创伤用尽了她携带的药,其他一些小伤口,她都给他敷了新鲜的药草泥。
如今,包里的药大部分都是有毒的了!
她一边整理那些药包,一边道:“野兽的事,先不管吧。我捡了许多柴火,也不知道能够烧到什么时候。露天待下去总不是办法,万一夜里有下雪了就糟糕了。这附近,有没有山洞之类的?”
君泽宁摇头,道:“不清楚。”
聂韶音默了默,放弃了追问。
“你没有四处看看?”君泽宁看着她问。
“没有。”聂韶音瞧了他一眼,道:“你留在这里,身上都是血腥味,我不能走远。”
君泽宁便明白了,她是顾虑到他,怕追兵也怕野兽。
尽管她对自己态度冷淡,他竟也觉得有几分暖意,不禁勾唇微微笑起来,道:“聂韶音啊聂韶音,你可真是”
嘴硬心软!
若是换了别人,在戳穿他的身份以后,指不定恨不能弄死他,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竟然还倾力相救?
换作是他,若是这样一个欺骗了自己、利用了自己的人,重伤昏迷在自己面前,别说采药来救他,他十成十会补刀送对方上西天的!
可她却
聂韶音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天快黑了,她又看了一眼四周,觉得这些树枝未必够烧一晚上。
看来,她还是得去寻一些柴火回来,或者,找一个山洞。
她站了起来,道:“你待在这儿,我再去捡柴。”
“这样烧柴火,怎么都不够用的。”君泽宁提醒道,他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的经验,这样提醒完全是有道理的。
她脚步一顿,朝他看过去,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君泽宁按着自己的腹部撑着自己站起来,道:“我与你同去,在附近找一找有没有山洞之类的。一来,山洞可以避风雨;二来,能够防住野兽;第三,也能节省柴火。”
“你一身的伤,能行么?”聂韶音自然赞同他的说法,但是有些担心他的身子撑不住。
也是后来去清理血迹的时候,她才发现,当时掉下来的时候,他垫在了下面,一些尖锐的石头和小灌木根枝,给他的后背添了许多新伤!
没被戳成蜂窝煤,他这身筋骨也是厉害了,让她难以想象,姑射那细皮嫩肉的,他究竟是如何无缝切换两个完全不同身份的?
君泽宁抻了抻四肢,道:“这些都是皮外伤,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也曾试过,肚皮上破了个洞,把肠子塞回去还能战个三百回合的!”
“胡扯!”聂韶音才不相信。
瞧他那油腔滑调的样子,在这方面她可是权威!
君泽宁却只是冲她笑了笑,没过多解释真假。他扶着巨石站了起来,手里拎着她的红色斗篷,朝她走过去。
斗篷披回了她的身上,他低头给她系上绳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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