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地表达了她不想许久的决心!
双方就这么站着相持不下,最后,姑射先败下阵来,道:“你总也不能一直站着说话吧。你到我这里来,不说留你吃饭,请你坐下来喝杯茶吃些点心,总是应该的吧?”
“也好。”聂韶音这才移动脚步,朝胡榻那边走过去,全程面无表情。
见状,姑射瞧了一眼站在门内等候的紫衣,一双丹凤美眸流光一转,跟在聂韶音身后坐在她对面,问:“今日怎么不将居春带在身边,她惹你不高兴了?“
聂韶音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淡淡地道:“居春做事细心周到,为人聪明伶俐。好端端的,姑射为何觉得居春惹我不高兴了呢?莫非,你做了什么心虚之事,才会认为我因此而迁怒了居春,不将她带来你这里?”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
她这个人,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掏心掏肺都可以。可当她有了距离感的时候,也相当绝情!
“你”姑射气息一窒,竟然被她噎得直瞪眼!
而她却没有继续说,明眸直勾勾地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睛像是照妖镜似的,看得姑射还当真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他也不再东拉西扯,道:“你今日火气这般大,看来我不与你把话说清楚,肯定是不行了。”
“我等着你的说法。”聂韶音十分干脆地表态,一副不容躲避的模样,目光依旧盯着他不放。
这种目光太令人心惊了,姑射与她对望一会儿,竟然没能继续下去率先移开没眼光。
他垂下眼睑握住茶壶倒茶,朱唇勾起一抹笑意,道:“话已至此我想装作不知情也不可能了。所以,你是为昨日在明镜台的事,过来找我算账的?”
聂韶音不说话,脸上写着:很好,很高兴你能有这种认知!
姑射将倒好了茶的茶杯轻轻推到了她面前,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我听说了,君陌归发狂将蔺梵音打成重伤。本来,今日我还想过去看看梵音的,怎么说,我也带过他一段时日,算得上他半个师父。”
聂韶音没喝他的茶,也没有插话,依旧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这不,我还没过去呢,你就来了。既是如此,我便从你这个大夫口中问问情况,稍晚一些,我再过去探望他。”姑射抬起头来,冲她一笑。
见她那双直白的眼睛依旧紧盯着自己不放,他伸手抚额,道:“韶音,你这么看着我,感觉比铁面判官张荣还要铁面啊!”
聂韶音这才垂下眼睑,移开目光,视线放在一旁的窗棂上,道:“那么,你到底与君陌归说了什么,才将他激怒成那个样子、差点没把梵音——你的半个徒弟打死?”
姑射眸光一转,顾盼生姿,心道:所以,君陌归并没有与你说清楚么?聂韶音啊聂韶音,有时候,你这个人真的很难看透啊!
他忽略掉了聂韶音“半个徒弟”的讽刺,缓缓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不能问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敏感的问题?”
聂韶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开口问。
姑射眨了眨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与君陌归闹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