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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心疼?”聂韶音微微一愣。
本以为他是在玩笑,对上他的眼神,却发现他好像挺认真的。
她抿唇,道:“你若能多忍耐个半年,我身子大好后,倒是不用担心这么多了。”
姑射笑了笑,没说话。
聂韶音伸手,将药方子递给跟在身侧的居春。
居春转头,将药方子递给了随身伺候姑射的侍婢,道:“临秋,你给阁主煎药去吧。”
她是浮云阁出身,居春、临秋,本是姑射阁主身边两名贴身侍婢,她们自然是很熟的。
临秋接过方子,朝姑射看去。
每一次给姑射开药,聂韶音都是很认真的。姑射有没有服药,她虽然心里有些微介意,却不至于因此而在开药上敷衍。
职业习惯、职业道德。
她递了药方后,脑子里还在思索几味药需不需要更换,没有注意这边,倒是居春特意看了一眼姑射的神色。
只见姑射点点头,临秋便拿着药方子下去了。
居春垂下眼睑,用眼角的余光朝聂韶音那边看去,心里微疼。
阁主这一次,怕是也不会服用聂韶音的药吧。
从那方子中完全可以看出来,聂韶音犹如对待每一位病人一样,都是很认真地开药,中间有三次划掉了原来的药名,改成了另外一种。
可见,她很用心。
可这用心,竟一次又一次地被无视、被糟蹋!
居春替聂韶音不值,可她也最多只能不值,什么也不能做!
聂韶音自然不知道居春在想些什么,没想出什么问题后,便转过身与姑射面对面,道:“骨痛本就因为寒气而起,你还在水榭之上待着,就算这里头弄得再温暖,湿气这样重,对你的身子也没有好处。瞧你精神这样差,还是回屋里去吧。”
说真的,这么一个美人横陈玉体斜躺在暖榻上,姿态妖娆便罢了,还神情慵懒,举手投足散发着极致的魅惑力。她要是个男人的话,怕是要把持不住。
即便自己是个女子,也不免心动莫名。
只是,目光滑过那张脸,她就忍不住想起君泽宁来。
君泽宁在君陌归手底下伤得不轻,当日她虽然没有给他把脉,肉眼也知道他受那一重创,必然要卧床七八天。
而现在,姑射刚刚从北地回来,竟然也伤得这样重?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仔细去追寻,却又想不明白是到底哪里不对劲!
本以为自己的劝导不过是随口而为,不想姑射竟听了她的话,道:“好,我听你的。”
他扬声招呼:“来人。”
守在外头的侍婢便进来,扶着姑射从暖榻上起来。
身姿曼妙,红裳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聂韶音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来一句:侍儿扶起娇无力!
绝代风姿,莫过如此!
“韶音,你也快些跟进来。虽说如今我比你弱一些,可你的身子也并不好,更需要注意一些,千万别冻着。”姑射由侍婢扶着,一步步朝屋内走去。
正屋是有地火龙的,一进去就是一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