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走进来开始,姑射的目光就放在她身上,始终没有移开半分。
见她如此说,他勾唇浅笑嫣然,道:“已经过去的,不谈。你快来给我诊脉,立刻开药。我这回可真的是受不住了!”
他伸出手来。
看着那只纤纤素手,聂韶音目光滞了一下,只一瞬便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将手放了上去,按在了姑射的腕间。
她不是第一次给姑射诊脉,却每一次都要感慨他的肌肤之细腻。
他手骨比寻常女子修长一些,犹如他的身形。
但是,举手投足没有半分不和谐的地方。
人,还是那个美人。
摸到了脉象,聂韶音微微蹙眉,问:“你受伤了?”
“啊?这么明显吗?”姑射眉尖儿微微一挑。
聂韶音放下他的手腕,睁大眼,道:“都把脉了,我若还看不出来,难不成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姑射将手收了回去,将撸上去一小片的衣袖放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整理着,不以为意地道:“韶音可是连神医鬼衣都拜入门下之人,我怎会质疑你?只不过原以为你会看破不说破嘛。”
这人慢条斯理做着什么事的时候,那模样分外迷人。
“你气血亏损严重,应该是受伤不轻。加上寒气侵入骨,你这几日怕是不好受。”聂韶音淡淡说着,拿出了药方笺子和炭笔,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开始书写。
姑射依然斜躺在暖榻上,从他这边可以看到聂韶音的侧脸,额前有几绺头发滑落,看上去整个人犹如画中人似的。
“韶音认真起来,赏心悦目呀!”他感慨一句。
聂韶音头也没抬,道:“像你这种美人,就别说这种话来膈应我了。”
姑射轻笑一声,转而道:“我这身子一直这样,怕是要废了。却也不知道,没有焚月花,我还能活多久?”
聂韶音侧头,瞧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道:“那毒让你不好受,可也没要你的命。你若肯信我,明年春暖花开之时,我可以给你用九九摄魂针阵,多来几回,就算不能彻底拔毒,应该也能缓解折磨。”
重点,不是用什么手段治疗,而是他肯不肯接受治疗!
治疗、治疗,重点在疗!
姑射懒洋洋地侧身躺着,盯着她的侧颜,问:“我听说,你每次用了针阵之后,都会损耗你的元神。”
“那是因为我这身子太弱,受不了那样的消耗。”聂韶音盯着手下的药方,皱了皱眉,划去刚刚写好的一味药,在旁边改了另一种。
又道:“故而,我才说明年春暖花开,届时我身子应该渐好。”
药方子写好了,那边侧躺着的美人儿也没有吭声,她转头看去,只见那泼天艳色的人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深邃,带着几分审视。
她微微一怔,问:“怎么了?”
姑射微微叹了一口气,慵懒地说道:“我瞧你这身子这般弱,还是等你彻底养好了,再来给我行针吧。若是因为给我行针,你又病恹恹的,甚至晕倒过去,我会心疼的!”
他受了重伤本就精神不济,又被骨痛折磨,整个人都散发着恹恹的气息,说话的声音不但粗嘎不好听,还显出一些有气无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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