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的时间不多吧。想想,这么大的一个浮云阁,正常来说他会很忙的。”
毕竟,若是姑射亲自登门拜访的话,最少也要蹉跎半日。
紫衣便不问了,主仆三人按约定时间来到浮云阁。
姑射没有出来相迎,迎接聂韶音的是惊梦:“韶音,阁主这段时日在外奔波,甚是劳累。加上,最近一直在下雪寒气很重,阁主的身子骨又疼得不行,不能下地相迎,便命我出来接你,还请你莫要记怪他。”
“瞧你说的哪儿的话!”聂韶音嗔怪一句,又道:“姑射老毛病又犯了啊?”他既然身子不适,早该和我说,让我快些过来给他看看的,不舒服还拖了这么几天!”
提到看诊,她心里像是被刺扎了一下,不算疼,却很不舒服。
毕竟,她以前也是给姑射看过的,可是她开的药,姑射未必服用过!他不相信她,又怎么会把她叫过来看病呢?
惊梦微微一笑,心中也是不那么自在,嘴上道:“阁主这个人呢,习惯了忍痛,没到受不了的时候是不会吭声的。他就是念叨着,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你了,特别想看看你,说好要上门拜访的,却只能把你给请过来了!你来了也好,给阁主看看有没有法子救救他发疼的骨头。”
她的不自在来源于姑射的态度!
君泽宁伤在腹部,就算是用了最好的药,这几日也还在愈合期。本不应该奔波下山,他却按捺不住非要下来,迫不及待要跟聂韶音见面,惊梦如何能自在?
某些不该有的情意显山露水,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须臾,一行人进得姑射的院子,惊梦将聂韶音引到一处水榭。聂韶音认得,这处水榭绝对是炎炎夏日的好去处!
惊梦说道:“阁主想与你单独说话,我还有事,便不带你进去了。”
聂韶音点点头:“你且去忙,回头有空,我们俩再聊聊。”
惊梦给她一个笑颜,道:“好。”
看着她转身走远了,聂韶音才转过身来,看向那水榭。
大冬天,不在屋里待着,非要在外头,是怕不过凉快吗?还说骨头疼!她也是服气!
她摇摇头,走过去。
进去后,微微吃惊。
水榭若在平日,是四面透风的,是赏景抚琴的好去处,冬日天寒,便挂上了厚重的布帘挡去了寒风,又在中央和四周都点了火盆,倒是不冷。
不得不说,姑射是十分地享受,而浮云阁的财力惊人,绝非虚言。
只是湿气重,是不争的事实。
“韶音,你来了!”
看见聂韶音进来,一身红裳的人由侍婢扶着,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声音还是如以往那样粗嘎低沉,像是被烧红的木炭烫过喉咙似的。
云鬓高挽,一根金步摇斜斜地插在发髻上,与正红色的衣裳映衬,相得益彰。
只是,这美人今日有些虚弱,脸上即便是上了妆粉,也掩盖不住他气色不好的事实。
“你身子不舒服,便不要起来了。”聂韶音朝他走过去,道:“若早知道你身子这样不好,我应该早点过来给你看看,服药过后定会好些。”
尽管,她心知肚明,姑射防心太重,未必会吃她的药。
她也不好太主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