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渗人,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直达颈椎!
“你不说,本王也清楚。”
君陌归根本就无须等她回答,他径直说道:“整个凉都,或者说整个闵梁王朝国境,唯有西山上可能有愿思这个梅花品种!
王侯将相竞相追逐,权势功名利禄相诱,也未能求得一株!若不是倾云山庄那人送的,还能有谁?”
最后这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一生气,就自称“本王”,摆起了架子。
可这气生的,真的让聂韶音有些疲累。
冤,真心冤!
她什么都没做,没跟君泽宁有什么苟且,君泽宁单方面做这些小动作,她拒绝也拒绝了,却根本无力阻止。
本来就很苦恼,为何君陌归却总要揪住这些事不放,好像是她的错呢?
芙蓉暖玉的事,才过去几天?
且不说君泽宁没有对她做什么,就算真的对她发起了追求,她不答应就是了,保持应有的距离就行,难不成还能断绝一切见面机会,老死不相往来?
君泽宁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甚至还对她有过恩,她好端端地能跟人家说:你滚,我再也不想跟你来往?
这么一想,她也失去了哄他的心情,心头也十分不快。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君陌归见她沉默,更是怒不可遏:“你不是伶牙俐齿,最会为自己辩驳的么?”
聂韶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问:“好,我承认,花是君泽宁送的。每天一束这稀有腊梅送到明镜台来,他的人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总不能捧着这些花跑一趟西山,亲自给他送回去吧?”
君陌归被她气笑了:“聂韶音啊聂韶音,这就是你收下别的男子送的东西的理由?你若无心要,扔出去大街上,他还会坚持送你么?你态度坚决一些,他还能不要脸面纠缠于你?”
他连连点头,道:“上次是价值连城的暖玉,这次是稀罕之物愿思,下一次,又该送什么给你了?”
一件又一件事,确实很让他生气。
而最让他生气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并非风花雪夜之人,竟是从来没想过要赠她这些身外之物。
至于聂韶音此人,给他的观感也是她并不稀罕这些身外之物!
可是,现在有别的男人送了,她竟然还收下。
他生气,不光气聂韶音没有与君泽宁划清界限,更气他自己!
然而,他这些心思,聂韶音又如何理解?
她失了耐性,皱着眉头道:“君陌归,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不光摆起了王爷的架子,竟然还连名带姓地喊她,而且,这罪名编排也真是够了!
“讲道理?你认为本王不讲道理?”
她的话更是掀起了君陌归心中的惊涛怒浪,他勃然大怒地道:“无论你想要什么,本王都愿意去寻来给你;你想成就自身成就,本王愿意支持你帮助你,甚至在背后守护你;你想要振翅高飞,本王愿意清除一切障碍,给你一片高远天空!
现如今,为了一个包藏祸心的男人,你竟然指责本王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