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爱一段话: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注1)
这话,自然是从别处摘抄来的。别看她一个沉迷于医术的理科生,平时也不怎么浪漫,偶尔还是有点文艺细胞的!
却让惊梦一怔。
她冲聂韶音点了点头,这次头也不回地下去了。
紫衣站在窗边,看着惊梦与侍女蜀香一块走到大街上,两人一前一后朝浮云阁的方向逐渐去远了,才道:“小姐,我怎么觉得,惊梦姑娘怪怪的?”
总觉得,惊梦今天来这里,并非为了看诊?而她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话,是意有所指?
聂韶音不以为意,道:“她有心事,或许,这个心事关于君泽宁。”
紫衣愣住:“,惊梦姑娘莫非有意中人,而那人就是君公子?”
她恍悟:“难怪,惊梦姑娘专门提起那几枝梅花,并且把愿思的来历给说出来呢!”
“紫衣啊紫衣。”聂韶音失笑,伸出食指虚指了她一下,道:“我怎么觉得你跟着我的时间长了,不仅话变多了,整个人都变八卦了?虽然我很爱说话,可我也没多八卦啊!”
想想当初紫衣刚出现她面前的时候,那寡言少语的模样,给她一种高冷的感觉。可如今才过去多久?
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紫衣被她这么一个调侃,面色一僵,收起了疑惑,道:“小姐若觉得我多嘴,我便不说了就是。”
“不是嫌你多嘴。”聂韶音笑眯眯地道:“就是觉得这样的紫衣,比较可爱嘛!”
紫衣还是头一次被人说可爱,脸蛋竟然微微发红起来。
两人有说有笑的,转头,看见居春从楼梯口那边走过来。
这阵子,居春整个人瘦了一圈,饶是穿着棉袍都看得出来,可见有多明显。
“姑娘,我见到惊梦姑娘了,她来找你叙旧么?”居春将折枝园那边的账目送过来,放在桌面上。
“账册都对过了么?”聂韶音接过那些账册,问了个问题,才回应的疑问,道:“嗯。是惊梦,她精神不大好,过来看诊的。”
“二掌柜对过了。”居春回答完问题,又道:“方才我在楼下,看见了几支新梅?姑娘从哪儿得来如此特别的梅花?怎不放三楼来?”
紫衣幽深的目光地问:“那梅花如何得来的,你是真不知道吗?”
居春一窒,抿了抿唇。没去回答紫衣的质问,对聂韶音说道:“抱歉姑娘,是我逾矩了。”
“没的事。”聂韶音低头翻看账册,有居春做账,蔺梵音对过账,她就不去看那些账目,而是直接看了总计。
觉得没什么问题,取了一支笔沾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练字尚未有多少成效,因为重视签名,故而练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加上君陌归亲自指点,手把手教她练这几个字,写得还算不错。
签完字,她才回答:“想来你是看出来了,那梅花是愿思,倾云山庄送来的。”
“居春,你以前可是对倾云山庄很熟?”紫衣冷不丁地问。
闻言,居春看了她一眼。
气氛瞬间有些僵凝。
(注1:原句出自现代文人梁实秋)